霸总鄙夷地嘲讽我又蠢又胖。我文明地扔给他一块钱:「能谤讥于市朝,闻寡人之耳者,受下赏。」他们不知道,这是我讲文明的开始。也是他们抢着把我当作万人迷的开始。1这次穿书任务不好做。我穿成文中那个两百斤的胖子,万人嫌。因为误喝了给万人迷女主下了药的酒,结果倒霉地成为和霸总春宵一度的衰人。我穿到了我和霸总辛修远的订婚宴上。被迫负责的辛修远,脸色很青。【恭喜宿主,获...
自带「讲文明」系统,我穿成万人嫌。
霸总鄙夷地嘲讽我又蠢又胖。
我文明地扔给他一块钱:「能谤讥于市朝,闻寡人之耳者,受下赏。」
他们不知道,这是我讲文明的开始。
也是他们抢着把我当作万人迷的开始。
1
这次穿书任务不好做。
我穿成文中那个两百斤的胖子,万人嫌。
因为误喝了给万人迷女主下了药的酒,结果倒霉地成为和霸总春宵一度的衰人。
我穿到了我和霸总辛修远的订婚宴上。
被迫负责的辛修远,脸色很青。
【恭喜宿主,获得讲文明系统,请文明地保护原身直到剧情的终点吧!】
靠!
为了这次任务,我练了三年泰拳,却让我讲文明。
我恹恹叹气。
像是胖胖猫猫喘气。
辛修远鄙夷地瞪了我一眼,冷冷地冲宾客们说:「某些人真是相由心生,又蠢又坏,你们说,这种人,她有什么资格和夏之比?」
台下一片哄笑。
文夏之,是这本书的女主,万人迷,又白又瘦,性格温柔。
我淡定地掏出一块钱,扔给辛修远,拍拍他的肩膀:「能谤讥于市朝,闻寡人之耳者,受下赏。」
2
奇怪,我明明如此文明和善。
辛修远的脸更青了。
「又在发疯了。你那猪脑子能记得住古文?」霸总那位小侄子辛涵衍丝毫不客气。
他早看不惯他舅舅被迫娶我,觉得自己丢人得要死。
我平静地说:「何不以溺自照面——程颐《大全集拾遗》。」
辛涵衍愣住,他呆呆地看向霸总:「她说啥?」
辛修远下意识地回答:「她让你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说完,他才发觉自己涨了敌人威风,皱紧眉头。
「你在说什么胡话,现在又要丢我们文家的脸?」我的姨妈,文夏之的母亲不悦地站起身。
她谄媚地冲霸总笑:「您别见怪,她这人从小就丑,性子又阴郁,要不是走了狗屎运……」
她一巴掌拍在了马蹄子上。
那一夜春宵若是狗屎运,那霸总是什么?
霸总的脸色更黑了。
姨妈气堵,索性把这股气撒在我这个没人养的小胖子身上。
她气势汹汹地伸手来打我。
其他人早就看我不惯,也不阻拦。
我抄起餐盘,挡在身前作盾牌。
她一巴掌扇在玻璃盘子上,「嗷」了一声。
我文明地冲她鞠躬:「老而不死是为贼。」
3
辛涵衍上初中,正是三观还没建立起来、性格又暴躁冲动的时候。
他没看上好戏,早就在旁边憋不住了。
他一脚踹过来,我连忙闪开。
他却不依不饶。
我只好文明地冲他鞠躬,留下慈悲而善良的眼泪。
然后温柔地伸出手,握成拳头,从容地感化他。
一拳「邦」地揍得他咕噜咕噜滚到桌子底下。
我诚恳又礼貌地冲他的身体三鞠躬:「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辛涵衍声音缥缈:「妈的,她在用眼泪给拳头附魔……」
经此一战。
我有了一个新的外号:「忏悔战士。」
传说中,那个女胖子会一边超度敌人,一边痛哭着殴打对方。
4
原书中,原主文听云在辛修远开口嘲讽前,就在文夏之面前炫耀自己订婚了。
作为表姐,文听云一直是文夏之的对照组。抢走了文夏之的暗恋对象,她终于赢了一回。
这小胖子骂起人来,噼里啪啦,和放鞭炮似的,一炮炸出了文夏之的哭包属性。
文中,辛修远英雄救美,长腿「唰」地一跨,急得恨不得从文听云头上翻过去,迈着霸道总裁特有的「这是我头一次心疼女孩」的深情步伐,紧紧盯着文夏之。
眼神胜过扇形图,媲美弹幕,全然写着:「你放心,她不配,我会想办法毁婚约的。」
但现实中。
是我率先哭出来,地上还躺着一个被揍到冒烟的侄子辛涵衍。
文夏之一番委屈的神情便多少有些不合时宜,甚至喧宾夺主。
辛修远惊到了,但明眼人都看得到,是辛涵衍先动的手,他也不好说什么。
只能淡淡地问辛涵衍:「喂,死了吗?还不起来?」
辛涵衍捂着腚,帅气地强撑住身体,双臂摇颤,为了维护自尊,硬生生做了几个俯卧撑。
「我装的,我是故意倒下的。」他闷声说。
5
订婚宴结束后,我收到了辛总父母的邀请。
原文中,这一段是由于文听云在订婚宴上欺负文夏之,二老听闻后,多多少少有些怀疑文听云的人品。
便设了私宴,准备亲眼见见这位阔别多年未见的——旧友的女儿。
而文听云听闻文夏之也会来,为了不被她压风头,所以打扮得异常奢靡华丽,如同一只挂满了珍珠吊坠的巨型黄色大灯泡,丁零咣啷地过去。
她不知道,这是一场私宴。
所以,打扮过火、堪称俗气的她再次沦为对照组,对比出女主的清秀低调。
而在私宴中的种种争抢出风头的举止,也引来了辛总父母的不满,他们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不该为了还当初的救命之恩,而搭上自己孩子毕生的幸福。
这也为之后文听云丧失所有,落魄至死,埋下伏笔。
我坐在文听云软绵绵的床上,从被子下挖出吃了一半的甜甜圈。
不走剧情的这几天,我一直在收拾文听云的家,她父母因为意外去世,没来得及留下遗嘱,大多数财产都由信托在管,部分财产被亲戚抢走。
文听云还继承了两套别墅,但不知为何,她一直住在这间她父母发迹前住的小房子里,但她不爱收拾,任由所有东西落灰、发霉。
唯一几件经常拿放的东西是装零食的小罐子,装着花花绿绿塑料首饰的小盒子和有关编程的书。
「你这是精神、物质两手抓啊。」我感叹。
我最终穿了件黄色的裙子,编了两条辫子,用她小盒子里装的胖胡萝卜发夹扎好。
因为,从房间中遗留的东西可以看出,文听云应该很喜欢橙黄色。
6
辛家父母热情地接待了我。
辛母戴着眼镜,笑眯眯的,忍不住捏了捏我的脸蛋。
「好软。」她小声说。
辛父递给她一个不赞成的眼神,严肃至极地冲我说:「欢迎你的到来,听云。把这里当作自己家,当年你父母帮了我们家很大的忙,我们会把这份恩情报答到你的身上。」
辛母趁着端水果的工夫,又捏了捏我的脸。
辛父说:「好了,你们年轻人去玩吧。我们老年人去后院里收拾花。」
他转过身,那不苟言笑的外壳便荡然无存,急迫地小声冲辛母嘀咕:「真的很软吗?很好捏?我刚才不敢捏,我担心她怕我,她小时候小小一个,圆溜溜的,像个小雪人,可可爱了……」
我只好装作没听到。
应该是辛修远接文夏之过来的,他们俩一直形影不离。
辛修远抿着嘴,坐在窗边的小桌子前,正皱着眉安慰有些失落的文夏之。
还有几个亲戚和面生的年轻人,正三三两两地聊天,但他们的眼神,都八卦而好奇地看向辛修远和文夏之,然后可怜又嘲讽地瞥我一眼。
我文明地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咵咵抛起三个草莓,精准接住。
少数人嘲讽的眼神变了,开始用单纯而震惊的目光看向我。
我用小胖手夹住五个,咵咵又扔上去,精准用嘴接住。
这回,一半的人都看向了我。
倒酒的管家把香槟倒进了布丁盘子里。
当我拿起十个的时候。
这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较量了,而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当我成功接住,腮帮鼓成小仓鼠时。
一阵喝彩声打断了辛修远和文夏之的互诉衷情。
至此,我从「那个胖子」变成了「那个灵活的小胖子」。
我没看到,辛涵衍早就厌烦了这场没一个好友参加的私宴,就连偷听舅舅讲情话都听到牙酸,他好不容易找到了点兴趣,戳了戳他的舅舅:「舅舅,你快看!小胖墩会杂技!」
辛修远脸色一黑:「作业写完了吗?做你的作业去。」
辛涵衍气急败坏,哐啷哐啷地狂甩铅笔盒,然后扇巴掌似的,一把扇开瘪瘪的书包,让它吐出一本练习册。
他不情不愿地做了起来,抓耳挠腮了半天,又戳了戳他舅舅:「这咋做?」
辛修远望着自己西装上戳出来的那个坑,烦得要死。
文夏之柔柔弱弱地冲辛涵衍笑:「小侄子乖,我们大人谈点大人的事情。」
辛涵衍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最不喜欢这种把小孩子当弱智的长辈。
还不如那个和自己玩打架的小胖子呢。
想到这,辛涵衍觉得自己脑子抽了。
但又忍不住瞅了瞅我这个小胖子。
上次我拽的那些文言文,听上去还挺有文化的。
于是,当我打算挑战用一根叉子剥开龙虾时,我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戳了戳。
7
辛涵衍拽着一张欠扁的脸,猛狗下炕似的窜过来,仰着头说:「胡萝卜发夹?真幼稚。」
「朽木不可雕也。」我和善劝谏。
辛涵衍却一脸爽了的表情,别过头,塞给我皱皱巴巴的练习册。
「你别装有文化了,除非你帮我看看这几道语文题。」
我大眼一扫。
嚯。
他的文言文翻译,有一种精致的调皮。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答:【死去的那个人好像我的丈夫,白天晚上看起来都很像。】
【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
答:【比我老婆还漂亮的,私聊我。】
【因击沛公于坐。】
答:【趁机和沛公坐在一起。】
我深深地看了眼侄子。
你小子,真是人才。
而最要命的,是最后一句翻译:
【生孩六月,慈父见背,行年四岁,舅夺母志。】
答:【生下孩子六个月后,慈祥的父亲见到孩子,气得背过气去。四年后,舅舅强行娶了我的母亲。】
8
我和他莫名路过的舅舅——辛修远同时盯着最后一行人头大的丑字,沉默了。
辛修远非常诚恳地询问:「你能告诉我,是我平日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产生了这种不切实际的误会吗?」
辛涵衍捂着头,往我这边躲。
又想起我那一招「温柔沾泪」的泰拳,他僵在原地,往沙发缝里缩。
我和善地替他打圆场:「原谅他吧,他可能只是单纯想得罪你。」
「文听云!」辛涵衍大叫,气急败坏地在我面前狂扇手臂,又不敢靠近。
他正在青春期,瘦得像是被人抓住头和脚向两边扯而拉成了竹竿一样。
我单手一推,辛涵衍就「啪哒」后仰,挂在了沙发背上,外套下摆一掉,露出里面奥特曼的小背心。
「文听云!!!」辛涵衍脸红地大叫,他站在原地,却也没厌恶着跑走,他跺了跺脚,憋了半天,轻声说:「你还教不教我做题了?」
辛修远诧异地看了眼辛涵衍。
这小子,欠得跟猴子似的,他姐姐、姐夫管不住,便老把他送到自己跟前熏陶。
什么时候见过他被人打了还脸红着往前凑?
辛修远眯起眼。
满脸不加掩饰,写着五个字:「你丫发癫吧?」
9
但我不一样。
我只觉得孔子的语录果然有效,刚说完「朽木不可雕」,辛涵衍就被激发出好学的潜能。
我谆谆教导:「文言文也可以当作一门语言。你之所以学不通,是因为你没有掌握诀窍。」
我高深莫测,用一根小胖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学语言,从学脏话开始。」
——「好!」
——「文听云!」
辛涵衍和辛修远齐齐发声。
辛修远很不赞同,皱着眉想要制止我。
但他骂,骂不过我。打,也打不过我。
他感觉自己的牙根都开始痛了,心想:妈的,要真把文听云娶进门,自己不就成任她采撷的娇花、任她揉搓的面团了。
不对,他压根就不会娶文听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他憋了半天,使出撒手锏,冷脸说:「你要是敢教他——我就告诉我爸妈。」
辛涵衍想笑,辛修远眼风一扫:「还告诉你爸妈。」
辛涵衍不笑了,低着头,脸色像是在给那盘淹死在香槟里的布丁默哀。
「你们在聊什么呀?」文夏之的声音传来。
辛修远说马上来,可她等了半天,反而见辛修远和胖表姐聊了起来,表情还生动得很。
她扫了眼,看到辛涵衍手中的练习册,笑眯眯地说:「哦,小侄子是有题不会做呀?姐姐教你呀,姐姐初中成绩也很好的。」
辛涵衍还记挂着我要教他用文言文骂人,他有些不情愿地躲开,嘟哝道:「刚才你也不教啊,还让我走。」
文夏之的神色滞了一下。
辛修远则更加简单粗暴:「辛涵衍,我今天心情好,别逼我扇你。」
他和文夏之大步离开。
辛涵衍冲着辛修远的背影,「呸呸呸」了十几秒。
我忽然明白,这小孩暴躁的原因。
他也在被暴躁地对待啊。
我揉了揉他的脑袋:「走吧,我辅导你做题。写完作业了,我教你相扑。」
他眼睛一亮,又不想我看出来,别别扭扭地戳了戳我的手臂:「那你别骗我。」
他像小狗似的缀在我身后,模糊不清地嘟哝道:「手臂上的肉,软软的,像棉花糖。不像我舅舅,硬邦邦的,像个柴狗。」
我没忍住,扑哧一笑。
谁说他语文不好,这比喻,不就很生动形象吗?
10
私宴到了傍晚,便迎来原书中的一个小高潮。
文夏之在舞会上失落地一个人弹起钢琴。曼妙的琴声俘获了在场宾客的青睐。更衬托出,同样苦学十几年钢琴的文听云的笨拙粗俗。
辛修远毫不犹豫地掠过文听云,选择和文夏之跳开场舞。
整个宴席都弥漫着高雅的氛围,愉快里,只有文听云在角落里阴暗扭曲,又一次沦为对比组。
而我,不打算去跳舞了。
虽然我最近在减肥——两百斤的体重会影响健康,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瘦成闪电,我如果在舞池中旋转,应该会像个保龄球似的,撞翻所有人。
我站在角落,兴致勃勃地和辛家父母探讨三明治的十种吃法。
辛父庄重地说:「你的志向应该放长远,不能拘泥于这种小……」
他被笑眯眯的辛母掐了一把,脸都红了,把嘴立刻闭紧,故作镇定地啜饮香槟。
辛母高高兴兴地问:「还有呢?再说说。」
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一下子蹦出好多美食小诀窍,这都是残存在原主记忆中的快乐。
所以我想,如果有人能倾听她讲述这些,应该会比听她痛苦地和文夏之比琴技要更加开心。
忽然,缥缈的琴声响起,是华丽的协奏曲。
礼貌起见,所有人停止交谈,欣赏文夏之的演奏。
辛父的神色有些失落,因为他刚刚背着身子,只偷听到了三明治的头三种吃法,他有些期待我的后文。
辛修远一恍神,扭头循声望向在一片细碎光辉下,穿着白裙安静弹奏的文夏之。
他似是被这种美好打动,缓慢走过去,想要邀请她跳舞,但脚步却有些犹豫,忽然想到了那个即便自己没搭理,也一直笑着逗自己父母开心的小胖子。
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好?
忽然,一个绝对欠揍的声音从楼上跌跌撞撞、噼里啪啦地滚了下来——
「玩相扑啊!我写完啦!你答应我要玩相扑哒!!!」
文夏之一个差错,一记重音砸在琴键上,她维持的祥和神情僵住,抬头,众宾客也被那小子整出的鬼动静吸引了过去,只有几个人掏了掏耳朵,有点嫌弃她最后弹出的错音。
「滚上去,干你的事去!」辛修远暴吼。
辛涵衍一点儿也不怕,丝毫没有武德,一躬身,躲过辛修远的手掌,「刺溜」从他胯下钻过来,攥着破破烂烂的可怜练习册,大叫着奔向我:「我写完啦!相扑吧!相扑吧!我学会后要打我舅舅!」
「你个小崽子!」随着辛修远的怒吼,整场宴会的被文夏之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高雅氛围荡然无存。
辛母笑呵呵,拍着手说:「我也想看,我还没看过相扑呢,你爸说相扑是一群男人露屁股蛋,他生拉硬拽不让我看,还差点哭……」
「咳咳!」辛父咳得撕心裂肺,他果断打断,「听云,那就麻烦你了。那个夏……夏天?你不是会弹琴吗?给他俩弹个伴奏吧。」
文夏之的表情更僵硬了,只好微笑着说「是」。
辛父离开前,不忘叮嘱我,嘟哝道:「别让他露屁股蛋。」他想了想,又说,「你也不能露。」
11
于是,这个在原书中以文听云受尽冷落为结局的情节,发展成了亲作者都不认识的局面。
我和辛涵衍相扑,文夏之弹《魔鬼的诱惑》内涵我,手快弹得冒花火,辛修远站在辛家父母身边,彻底没了跳舞的心思,满脑子控制不住地幻想,如果和小胖子结婚,她是会霸王硬上弓完再拧断他的脖子,还是先拧断他的脖子再霸王硬上弓。
我不知道。
还有一处剧情,彻底不同。
辛家父母看着和辛涵衍玩得兴高采烈的我,轻声冲辛修远说:「听云父母死得早,听说从那之后,她就一蹶不振,控制不住自己的食欲。」
辛修远状若没听到。
他母亲平静地说:「人在遭受变故的时候,如果没人安慰,就会想尽办法用外物安慰自己,她只是把食物当作了爱。你是一个父母双全的人,你没有经历过别人的痛苦,又怎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评价别人为丑态呢?」
他们听闻了辛修远在订婚宴上的言行。
辛修远张了张嘴:「我没有。你们之前在国外,没接触她,她还有别的毛病。」
辛家父母耸耸肩:「你说的那些毛病,我们今天都没有看见。」
「修远。选择结婚对象,是选择陪伴你一辈子的人,不要看对方的外表,要看她的心。我想,我们教育了你二十来年,你不会还肤浅地用身材、美丑和一些花里胡哨的技能作为评判人好坏的标准吧?」
辛修远不吭声,眼神有些动摇。
12
辛修远约我了。
原文中,这次约会应该是源于,辛修远在宴会上,试探出父母犹豫退缩的心思,所以打算趁热打铁,和我取消婚约。
但是现在,我自问没在宴会上做什么事情,应该不是这个目的。
不过这几日,我终于彻底把房子收拾好。
高油高糖的零食全都扔掉,学着自己做饭吃。
被藏在被子里的全家福照片重新挂在了墙上。
还有明明翻烂了,却被踢到床底的编程书,也被我整整齐齐地码在书桌上。
辛修远发短信过来时,我正安安静静地查着计算机专业的考研资料。
我望着短信,很茫然,完全不知道辛修远的目的是什么。
原文中,辛修远说出退婚的想法,遭到了文听云的强烈拒绝,她口不择言,甚至拿当年自己父母救过辛家做筹码,反而遭到了辛修远更强烈的厌恶。
他们一言不合时,恰好碰见了逛街的文夏之,文夏之体贴地避开,辛修远为免误会,连忙去追,反而对比出文听云的狼狈和没人爱。
我试探性地文明回复他:【儿寒乎?欲食乎?】
(你是着凉了烧得慌?还是没事饿了?找我到底要干吗?)
辛修远秒回:【请你吃饭。】
他又回:【少占我便宜,我不当你大儿子。】
啧啧,辛修远的文化素养也不错啊。
13
辛修远约我在自助餐厅见面。
原文中为了速战速决,约在咖啡馆,因为正巧坐在窗边,所以被女主看到。
我没想到,辛修远请客吃饭,还真是又实在又抠搜。
我端了几盘海鲜。
辛修远努嘴示意橱窗里的草莓小蛋糕:「你不吃?」
我说:「最近减肥。」
辛修远张了张嘴,我以为他在咀嚼打磨什么俏皮的嘲讽,没想到他别别扭扭地说:「好像确实瘦了点。」
「嗯,瘦了五斤,我每天调整饮食加游泳,因为我基重大,跑步什么的伤膝盖。」我一本正经地回答。
「你能游泳?难道不会沉下——」他脱口而出,又理智回归,吞回最后一个字。
我状若没听见,文明地扳开蟹壳,一不小心手滑,一条粗壮的蟹腿蹦跳而起,狠狠抽歪了辛修远的脸。
【叮!孔融让梨——把大蟹腿让给别人吃,文明值+1!】
我的系统快乐宣布。
在此之前,我已经靠说文言文——「传授国学知识,帮助好学少年」,积累了很多文明值了。
但我还在努力攒着,因为我有一个隐隐生成的想法,想要用文明值兑换来实现。
辛修远摸了摸脸,低声道:「我又没说出来。」
「辛总,你到底和我出来干吗?」我绞尽脑汁,「难道是你爸妈的任务?」
辛修远憋了几秒:「有人请客,话还那么多,吃你的吧。」
他见实在遮掩不住,只好随口说:「我想问问你上次说的那个相扑,那小崽子天天在家里念叨,念叨得我快烦死了。」
他说:「这玩意真有这么好玩?我倒是觉得低俗。」
我叉腰:「来比比。」
辛修远竟然没一走了之,他抿嘴,然后开始飞快吃肉。
「怎么,你怕啦?」我拍拍胸脯。
辛修远闷声说:「比就比。但我得先吃点东西,攒够力气。」
辛总裁说起话来,还真是又犟又怂。
14
「阿远,你也在?」忽然,文夏之的声音响起。
即便是知道原剧情的我,也不由惊呆了。
咖啡馆也就算了,这儿她是怎么找到的?难道开了天眼?
辛修远同样有些讶然:「夏之,你怎么在这?」
这种闹哄哄的自助餐厅,和文夏之的气质不太搭。
文夏之犹豫了一下,敷衍道:「和朋友逛街,进商场的时候,偶然看见你们两个了。」
我和辛修远沉默地盯着桌上叠的一堆严严实实把我们挡住的餐盘。
难道她能透视?
辛修远和我不约而同,齐齐挡住自己的胸口。
文夏之知道自己的理由拙劣,脸有点红,小声说:「你们是在约会吗?那抱歉,我打扰到你们了,是不是?修远,我本来以为……」
难怪原文中的辛修远像失了神似的追上去。
我见了她可怜兮兮的表情,都觉得心头一软。
我连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他是想和我玩相扑。」
文夏之皱眉。
我怕她误会,连忙说:「不是,不是《蜡笔小新》里美伢和广志晚上玩的那种相扑。也不露屁股蛋,就是我暴揍他的那种相扑。」
「谁和你露屁股蛋?还有,凭什么笃定是你暴揍我?」辛修远忍无可忍。
文夏之被「蜡笔小新」和「屁股蛋」这种一点儿都不高雅的话题打岔,委屈得表情一颤,忍住嘴角的颤动,浑身我见犹怜的气质荡然无存。
我从她的脸上看出清晰的大字:低俗!你们都太低俗了!
「那不打扰你们了,我也还有事,先走了。」她硬邦邦地撂下这句话,走了。
辛修远叹了口气,表情有些不虞:「她怎么知道我在这?跟踪我?」
他摇头:「算了,先相扑吧。」
我觉得,我成功地把他的脑子也带坏了。
15
场内。
我望着辛修远,提出一个要求:「要不我们打赌吧,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个愿望,你赢了,我们退婚。」
辛修远下意识地皱了下眉,然后沉沉说:「可以。」
他话音刚落。
我「嘟嘟嘟」冲过去,「啪叽」用头顶起他,「邦邦」把他摁倒在地上。
三秒,K.O.。
霸道总裁辛修远躺在地上,迷茫了。
他不知道,我可是学了三年泰拳的猛女。
但郁闷之外,他似乎也莫名松了口气。
他说:「说吧,愿望是什么?我警告你,不许觊觎我。」
我掏出手机,给他看。
画面里,是一个类似超级玛丽的像素小游戏。
快乐的小胖子,靠吃路上的小蛋糕补充能量,跳过刀山和岩浆,去解救自己的爸爸妈妈。
虽然基本游戏逻辑很大众,但细节的玩法和剧情倒是可圈可点。
辛修远不由认认真真地玩了一遍,下意识作出评价:「可玩性不错,但盈利能力应该不太行,不过基本功挺扎实的,你让谁给你做的?你不会是想把我的形象也塞进这个游戏里作 NPC 吧?」
我拍了拍我的胸脯:「我做的。」
这当然是我找到的另外一件能让原主开心点的事情——做游戏。
辛修远挑眉:「那你的愿望是——」
「我的愿望有点复杂,如果你可以帮我完成的话,我会很感谢你。」
我看着他,认真地说:「辛修远,如果我以后想去你的游戏公司实习,你可不可以答应我?」
我又耸肩:「当然啦,我也不确定未来我的愿望是不是这个。如果,那时候,文听云还喜欢你的话,可能我的愿望就不是这个了。」
辛修远张口结舌:「等下,你这是在变相和我表白?」
我说:「如果到时候,她还喜欢你,你能不能对她好点?别太残忍。」
他犹豫地看着我,伸出手,又猛地收回。
在我们约会的最后,辛修远低声,像是自言自语地说:「我之前……真的很残忍吗?」
16
几个大剧情走完。
只剩下最后一个剧情——文夏之在文听云和辛修远结婚前一晚,生病住院。
辛修远去照顾她。
而文听云在嫉妒心的驱使下,闯入病房,辱骂殴打文夏之。
可是此时,她已经是万人嫌了,没人站在她这边。
所有人冷眼推开她,让她滚。
文听云在回家的路上,撞车死掉了。
结婚,是在三天后。
我坐在书桌上,规规矩矩地写我的考研真题。
辛涵衍歪歪扭扭地,屁股长刺似的躺在我的沙发上,疯狂地补暑假作业。
「大佬,这个怎么做?!」
他像个小猴子似的,攀过来。
我刚给他说了几句,就听见我的门被敲得咚咚响。
打开门,辛修远大步走进来,直捣黄龙,一把捏住辛涵衍的后脖颈,冷笑:「小崽子,我就知道你在这。你快把你妈的肺气炸了。」
辛涵衍龇牙咧嘴,妄图用我教的招数——用头顶他舅舅的肋骨。
辛修远眯眼:「你和我玩这招。你完了,我要像踢皮球似的,踹着你的屁股踹过两条街,才允许你上车。」
门又开了,这次是辛家父母。
「修远,听云,你们好呀。」辛总母亲笑呵呵地递给我一罐小零食。
辛总父亲状若高深地盯着墙上的全家福:「我第一次见你爸妈的时候,也是在这间屋子里。」
他叹了口气:「物是人非,好在,孩子们……」
他语意未尽。
——好在,孩子们,要结婚了。
辛修远的手机忽然响起,他皱起眉头,站起身,竟然看了我一眼。
「怎么了?修远。」辛母好奇地问。
辛修远犹豫了一下说:「夏之生病住院了。」
他捏紧手机。
涩声说:「我得去看看。」
没想到,剧情竟然提前了。
辛家父母对视一下,便说:「我们也一起去吧。」
17
医院。
文夏之恹恹地倚着枕头,捧着一本诗集。
她听见辛修远的脚步声,眼神一亮,抬头,却看到了辛修远身后缀着的一队人。
辛爸,辛妈,噘着嘴想跑的小侄子,和胖嘟嘟的我。
文夏之强笑道:「大家,怎么都来了?」
「夏之,你是怎么病了?」辛母问。
文夏之别有深意,眼神复杂地瞥了眼辛修远,苦笑道:「想了太多不切实际的东西,得了心病吧。」
辛母抿嘴,她当然听得懂文夏之的意思,这话之前说说不要紧,问题是我和辛修远已经订婚,而且我还站在这呢。
「辛修远,那你开导开导夏之吧,我们待会还要陪听云买衣服呢。」辛母硬邦邦地说。
辛父听出来自己伴侣的郁闷,他严肃着脸,站在她身旁,予以支持,直视前方,却偷偷用手指挠了挠她的掌心。
但是辛涵衍一蹦三尺高,恐惧地问:「谁?谁?刚才好像有鬼在抓我的手,呜呜,好恶心。」
我们无声地望着辛涵衍。
你可真是,每一顿揍都不冤枉啊。
18
辛修远坐在病床旁,垂目看着文夏之。
他也说不上来,自己到底喜不喜欢文夏之。
一开始,只是知道有个朋友家的妹妹,似乎很厉害。
后来,因为那个讨人厌的胖子老要凑过来,辛修远嫌烦,就去找文夏之玩。
长大后。
若没有那场荒唐夜事,他是不是也不会赌气故意喜欢文夏之了呢?
辛修远沉思,他觉得,他有点可怜她。
瘦瘦小小的,总生病。
不像某人,胖得跟座碉堡似的,能单手把辛修远抡起来给炸了。
「你在笑什么?」文夏之问。
辛修远回过神。
「修远,你似乎和我表姐相处得很好。」文夏之转过头,哽咽道,「你是不是不想退婚了?」
辛修远沉默,最终说:「父母之命——」
文夏之打断:「够了,如果你不愿意,这世上有谁能逼你吗?不要再说这些虚伪的谎话了,走吧。」
她扔掉书,笑了笑:「是我输了,我比不过她。」
辛修远敏锐地指出:「为什么一定要和她比呢?」
文夏之别过身,声音变冷:「你不懂。」
「所以,我只不过是决定你输赢的战利品而已。」辛修远指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知道,自己说对了,因为文夏之的脸色微微一变。
但辛修远不知为何,并没有生气,甚至有点庆幸。庆幸他没有伤别人的真心。
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我问了医生,你是普通感冒,既然没别的事,那我这个『被抢走的战利品』,就先告辞了。」
文夏之依旧僵硬地背对着他。
直到听见门关上,她才瘫软下来,哭出了声。
几分钟之后,门又开了。
文夏之连忙回头,嘴角的笑却僵住。
19
我看着文夏之,又看了看那把小巧的椅子,想了想自己的体格。
最终谨慎地决定坐在她的病床床尾。
「得意了?你现在成了万人迷,我倒是万人嫌了。」她淡淡地自嘲道。
我说:「我记得,我们小时候不是这样的,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小时候,原主和文夏之不懂攀比。
她喜欢橙黄色,她喜欢冰蓝色,各有各的美。
但原主吃胖后,大人的嘲笑便变得刺耳了许多。
——「你为什么不像你表妹那样,学习成绩那么好?」
——「同样的血缘,表妹和表姐的模样怎么天差地别?哈哈哈。」
——「你怎么哪里都不如你表妹?多和她学学,我们也能少操心了。」
……
也许正因为对比的声音越来越多,才导致原主发疯般学自己压根不擅长的钢琴,并应允了自己压根不乐意的婚约。
大人为了面子的攀比,毁了小孩的一生。
但,我觉得或许还有救。
原生家庭影响一个人,但一个人不该被此毁了一生。
「你是在我面前炫耀吗?」文夏之皱眉。
我说:「不,我其实请求辛修远的爸妈,把婚礼延迟到明年了。」
「什么意思?你要是真想放弃,你干吗不直接退婚,何必搞这些弯弯绕绕,侮辱人吗?」文夏之怒道。
我摇摇头,诚实地说:「因为,我不能替未来的我做决定。」
「不过,有一件事情,我想我可以先莽撞地做个决定。」我冲她伸出手,「妹妹,你小时候不开心,就爱装病来撒娇,现在一点儿都没变。」
她看向我。
「我不想再做对比组了,也不想和你攀比了。输和赢,如今只不过是让姨妈满足或不满足的调味剂罢了。我觉得,我们有自己的人生,快乐比输赢更重要。」我说。
「你难道真要抢到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和他过一辈子,就为了在婚姻上赢过我吗?你真的会快乐吗?」我又说。
我轻轻牵住她的手,她噘着嘴,抑制住哽咽。
「你很优秀。并不代表,我就不能优秀。我们停战吧。」
到我出病房时,文夏之始终没有说话。
我也不知道我的嘴遁有没有起效果,但是我相信系统的兑换道具「感化光环」应该有用。
起初,我本来打算用我攒的文明值兑换原主父母的起死回生,但很可惜,这不符合规定。
所以,我就在想,一个孤零零的小胖子,在未来面对艰难险阻的时候,至少该有一个亲人陪在身边。
比如,一个本质上心思不坏的小表妹。
希望,我为原主的未来开了个好头。
20
原定结婚的那日,无事发生。
辛修远在他家后院监督工人挖了个大草坪,专门为辛涵衍练相扑用。
他嘴上骂骂咧咧说烦这小崽子,实际上还是挺宠他的。
文夏之翘了钢琴课,和一堆朋友跑去欧洲玩,听说是参加某某歌手的巡回演唱会。
我趴在地上,第一次做出完完整整的十个俯卧撑,满足到震惊。
手机震动,发来几条消息。
文夏之拍了演唱会的照片:【我觉得比辛修远长得帅多了。】
这应该也算是她隐晦的握手言和吧。
辛涵衍发来他得意洋洋地站在一个未修好的泥坑里的照片:【我的相扑场子快搭好了,柴狗舅舅帮我搭的,他支持我打赢你。】
辛修远的短信近乎不约而同赶来:【那小崽子是不是骂我柴狗?我瞄到一眼,他把手机塞进嘴里了,恶心得我不想抢来验证。】
我笑了笑。
系统催促我,我的剧情结束了,时间到了。
于是,我站在客厅里,冲原主说了最后一番话。
咳了咳,有点尴尬,大概我不太擅长这么温情的时刻。
「嗨,那个……如果你能听到的话,我想说,你收藏的胡萝卜发夹很好看,你也很适合穿亮色的小裙子。
「不必太在意你的身材,但过胖的话会影响到健康,所以一定不能天天吃高油高糖的东西。
「最后,我想,我给你留了两个选择。你可以选择继续学习,考上你心仪专业的研究生,去做出更多的游戏,去做你真正喜欢的事情。你也可以按部就班,一年后,答应那场婚约。」
我只是个穿书者,我不能高高在上地指出这个选择正确,那个选择不对,然后替她决定她的人生。
我只能告诉她,她或许能够看到不一样的世界,那个世界里,没有人让她困囿于对照组,只能苦苦挣扎在攀比游戏的束缚中。
她可以选择摆脱一切,重新开始。
做个快快乐乐的小胖子,也能有很多朋友。
我希望她健康、勇敢、每日都快乐。
但是。
我也明白,不是每个人都拥有同等圆满的家庭背景,不是每个人都拥有足以熬住磨难、不断努力的精神根基。
苦难并不能锻炼人,它只会把一个人的灵魂磨得破损不堪,再也没有力气去期盼一场结局不明的奋斗。
我不该做原主的上帝。
我觉得,努力固然很美好,但她也有选择逃避的权利。
毕竟,她在过去二十多年,已经经历过无数次无望的努力,品尝过失败。
她有理由担忧自己并没办法考上研,也没办法在自己感兴趣的领域获得一席之地,有理由为此而退缩, 只想安于一角。
我不想逼迫她,她已经输了上百次了, 如果很累的话, 不想再奋斗, 也并不是一件耻辱的事情。
我轻声说:「你的选择, 对你而言,都是正确的。所以,不要再厌恶自己,把自己锁在这个狭小的家里,以为什么东西都不改变, 就能假装时间停流了。努力值得夸赞, 但退缩并不应该被批评,因为你我都只是普通人, 普通人得先学会爱自己, 躲避痛苦, 才有力气做后来的事情。等到你变坚强后,再去做那些需要勇气的事情吧。」
【宿主, 准备脱离,五、四、三、二、一……】
最后一秒, 我补充道:「文听云, 加油。」
21
文听云睁开眼睛。
她以为, 自己又回到了故事的起点,等待下一个宿主进入身体,完成任务。
但是, 她忽然发现自己的房间变得干净明亮。
脑中有一个声音模糊不清:经过检测,剧情线改变, 世界更改。
她站起身。
清风吹拂着洗干净的、带着淡淡清香的窗帘, 透进灿烂的阳光, 照射在地板上,如同泛起一片涟漪。
她盯着穿衣镜中的自己。
漂亮的两条辫子上扎着她妈妈小时候给她买的花花绿绿的小夹子。
她忽然收到了所有新的记忆。
文听云眼神虚浮地看着半空, 然后讶然、震惊,最后捂住了脸。
她像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一样,哭唧唧地缩在那张全家照底下。
哭了好久好久。
但她知道,穿书者给她的两个选择,她打算选哪个了。
她擦了擦眼泪,慢吞吞地坐到书桌前,翻出专业书。
里面详细的笔记做了一半, 书的扉页写着字:【把书读烂吧!我的好朋友!】
文听云破涕而笑。
22
【叮, 劝学——激发别人的好学上进之心,文明值+1。】
我掏了掏耳朵。
知道是文听云作出了最后的决定。
我冲系统说:「1 点文明值还能兑换啥,不兑换的话, 我到下个世界就吃亏了。」
系统说:「兑换一个来自统统的么么哒。」
我叹气:「兑吧,反正来都来了。」
「爱你,么么哒~」
我无奈:「好了, 休完假,帮我准备下个世界吧。」
「宿主,你还没回我一句「爱你」呢!」
「统统啊,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阿弥陀佛,你要戒色。」
(完)备案号:YXX1N1XeMeTOd2NxoIoDjY
霸总鄙夷地嘲讽我又蠢又胖。我文明地扔给他一块钱:「能谤讥于市朝,闻寡人之耳者,受下赏。」他们不知道,这是我讲文明的开始。也是他们抢着把我当作万人迷的开始。1这次穿书任务不好做。我穿成文中那个两百斤的胖子,万人嫌。因为误喝了给万人迷女主下了药的酒,结果倒霉地成为和霸总春宵一度的衰人。我穿到了我和霸总辛修远的订婚宴上。被迫负责的辛修远,脸色很青。【恭喜宿主,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