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点赞催更,赞同越多,生产队的驴都没我快关注拿驾照当天,我追尾了一辆婚车。新娘子指着我骂:「有病吧,看到豪车就往上贴的心机女!」我笑了,当初死缠烂打的人,不是他吗?1我爹挺宝贝的一辆车,改装都花了几百万,不可能会外借给人的。我跟得太紧,结果追尾了。从婚车上下来两个人,气势汹汹地走到我车前。这新郎官,竟然是我的男友贺骏?他不是回老家照顾病重的老母亲了吗?走之前还拜托我帮他做课题!结果转头就跟别人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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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驾照当天,我追尾了一辆婚车。
结果车上下来的新郎,竟然是我的现男友贺骏。
新娘子指着我骂:「有病吧,看到豪车就往上贴的心机女!」
而贺骏则是揽着她的腰肢对我说:「许愿,我爱的人是媛媛,请你不要对我死缠烂打。」
我笑了,当初死缠烂打的人,不是他吗?
1
拿到驾照上路的当天,我碰到一辆号牌熟悉的劳斯莱斯婚车。
我爹挺宝贝的一辆车,改装都花了几百万,不可能会外借给人的。
我跟得太紧,结果追尾了。
从婚车上下来两个人,气势汹汹地走到我车前。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发抖。
这新郎官,竟然是我的男友贺骏?
他不是回老家照顾病重的老母亲了吗?走之前还拜托我帮他做课题!
结果转头就跟别人结婚了??
我不信,说不定是同胞孪生兄弟呢……
于是我摸出手机给他打电话,然后,新郎的手机响了。
好吧,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当我拿着通话中的手机从车上下去,三个人的脸色都变得异常精彩。
一身白色婚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新娘子指着我骂:
「你是不是有病啊,看到我们开的豪车就故意撞上来,你这种捞女的手段真是下作。」
我心里哽得慌,毕竟是谈了三年,付了真感情的男朋友,看向贺骏,皱眉问道:
「贺骏,这是怎么回事?」
新娘子也很狐疑,挽上贺骏的胳膊娇滴滴道:
「老公,你跟她认识?」
贺骏眼神躲闪,却很快揽住了新娘的腰肢安抚她:
「这是我在大学里的一个追求者,大概是看到我们结婚,情绪失控了。」
新娘子冷哼一声,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那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知三当三,呵呵。」
2
「……」
所以这三年多的恋爱,我是跟狗在谈吗?
「算了老公,我们走吧,别耽误婚礼。反正这个穷逼也赔不起修理费。」新娘子抱着贺骏的胳膊傲慢地瞟了我一眼。
贺骏宠溺地点点头,牵着她的手准备回车上。
不是,我要被气笑了。
狗男人要出轨,行,就当我眼瞎。
可是那辆劳斯莱斯是我爸的啊,他们凭啥说不修就不修?
我跑上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等等。」
贺骏无奈地看着我:「许愿,我现在爱的人是媛媛,请你不要对我死缠烂打了。」
当着新婚妻子的面,说得很含糊:
「既然爱过,就不要让我为难,好吗?」
这一刻,我为自己曾经的愚蠢感到悲哀。
他这种比琼瑶剧女主还稀碎的三观,我之前怎么就一点没发现呢?
我指了指被怼掉漆的劳斯莱斯车屁股:
「维修金额应该挺大的,找保险公司现场定损吧。」
新娘子嗤笑:「别搞笑了,乡下土包子也不照照镜子,开辆破五菱,你赔得起吗?」
「是啊,媛媛都不跟你计较了,你还折腾什么?」
贺骏也是满脸不理解,他还义正词严地警告我:
「不要白费心机了,我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我们已经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了。」
我没理他们,报了保险,转手还报了警。
不但如此,我还对着车祸现场一顿拍照,不放过任何一个死角。
毕竟我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听到我报警,新娘子的脸色忽然有些变了。
她走到远处打了个电话,然后折回来对贺骏说:
「老公我们打车先去酒店吧,这里我爸爸会派人来处理。」
贺骏似乎有些不甘心:
「这……去婚礼现场不坐婚车不太好吧?」
新娘抬着傲娇的小下巴,嘟着嘴不满地抱怨:「还不是这个死三八事多,非要等警察和保险公司过来,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嘛!」
「难道要让我的家人一直在酒店等吗?」
贺骏立刻又体贴温柔起来:「宝贝别急,我用叫车软件叫辆好点的车,怎么也不能让你受委屈。」
「老公~你想得真周到~」
两人腻腻歪歪地相携而去,这一次,我并没有阻拦。
因为那一瞬间,我看透了这个男人的本质:虚荣,好高骛远。
如果现在就拆穿新娘的身份,等于是帮助贺骏悬崖勒马,那真的太便宜他了。
3
交警和保险公司的人过来之后调取了监控,发现前车有实线随意变道的行为,至少要负主要责任。
而且监控把驾驶位上的贺骏拍得清清楚楚。
对此我很满意,哪怕赔个一半维修费,也不是贺骏能吃得消的,更何况他和那位小娇妻,还有盗用车辆的嫌疑。
于是我把后续交给了律师处理,还叮嘱他过段时间再把律师函寄给贺骏。
安排完这一切,我便打算去贺骏的婚礼现场凑凑热闹。
可打开贺骏的朋友圈看了看,上面竟然毫无蛛丝马迹,看来他早就把我分组屏蔽了。
我只好给贺骏的好兄弟打了个电话,问他贺骏举行婚礼的酒店名称。
结果对方上来就对着我阴阳怪气:「许愿,我劝你还是死心吧,贺骏攀高枝了,别说你这种穷女友,连我们这些多年的兄弟都断来往了。」
「据说他娶了星语集团的千金,婚礼直接在繁星大酒店包了一整层场地,没个几百万资产的人还不允许入场呢,啧啧啧,也难怪看不上我们这些穷逼了。」
好家伙,别人上岸第一剑,也就斩个意中人助助兴。
到了贺骏这,简直是横扫千军啊!
不过更让我无语的是,星语集团什么时候又多出来一个千金,难不成我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妹妹?
4
等我到了繁星大酒店,发现酒店大堂还真的摆着贺骏和小娇妻的巨幅婚纱海报。
上面明晃晃地写着:「欢迎至酒店六楼参加我们的婚礼。
「新郎:贺骏先生;新娘:许媛小姐。」
这么巧,小娇妻竟然也姓许?
难道老许同志真的在外面开枝散叶了?
我神情微妙地在家族群里发了条信息:「那啥,咱爸是有个私生女吗?」
我的消息一弹出,群里直接炸了,万年不见的大忙人全部开始冒泡。
三哥莱袂:「嗯?是我理解的那种私生女吗?@老许」
二哥盼袂:「@老许你还有私生女?这么时尚的吗?」
母上大人:「解释一下@老许」
老许同志:「???老婆大人冤枉啊,生完愿崽我就结扎了啊!!!」
母上大人:「结扎前生的?愿崽见到人了吗,照片发来看看。」
我爸急得开始满屏刷跪搓衣板的表情包。
我默默对着海报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群里:就是这个,她说自己是星语集团的千金。
老许同志:「……这不是那谁的闺女嘛,啥时候成我私生女了?@大哥昭寐快查一下她在作什么妖。」
我的鬼畜大哥许昭寐并没有在群里出现,而是直接给我拨了个电话。
原来,许媛她爸是我们老家那边的远房亲戚,两个月前拖家带口过来这边投靠我们,我爸是个老好人,就给他们在集团安排了工作。
讲完许媛的来历,他劈头就问我:「那个新郎怎么回事,你被绿了?没事,你只是失去了一个渣男,而他却错过了一座金矿。」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我非常心虚地把事情交代了,内心怂得一批。
当初我要跟贺骏恋爱的时候,二哥三哥都想去暗鲨贺骏,但大哥就很不一样。
他说我这种恋爱脑僵尸都难以下口,差点要把我的头锤通……
果然,我一说完,我哥就毫不留情地嘲讽:「你这前男友眼睛比你还瞎。怎么样,需要把他们赶出酒店吗?」
我赶紧说:「不不不,大哥你先别出手,戏这么快收场就没意思了。」
「行,你玩你的。」接着,我哥发出了变态兮兮的笑声,「不过既然落到了我手上,不扒他们一层皮是不可能的。」
5
为了保持住贫困前女友的人设,我谢绝了酒店前台的带领,直接刷内部卡上了六楼。
结果刚出电梯,两个穿着湖蓝色伴娘服的姑娘突然一左一右架住了我的胳膊。
我正一头雾水,就被推进了更衣室。
她们一边七手八脚地扒我衣服,一边同我抱怨:
「你来得晚就算了,怎么连个妆都不化。」
「是啊,待会儿新娘子找不着人要扣工钱的话,全算你头上。」
我看着她们死命往我身上套的同款伴娘服,狐疑道:「还要扣工钱?」
「废话,咱们都是兼职伴娘,雇主不满意当然会扣钱。」她们朝我翻白眼。
我心里合计了下,也就明白了。
许媛刚来这个城市没多久,婚礼又举行得匆忙,要找到知根知底还能陪她演戏的伴娘确实困难。
花钱雇几个是最安全的办法。
因为我正好从员工电梯出来,她们把我错认成了那个迟到的伴娘。
我失笑,贺骏这场盛世婚礼,新娘身份是假的,婚车是假的,连伴娘都是假的。
也不知道当他知道所有真相的时候,会不会仰天长啸:「那什么是真的!到底什么是真的!」
6
不得不说许媛找的兼职伴娘是有些手艺在身上的,化妆、造型一条龙,把我打造成标配伴娘只花了不到十分钟。
至于妆效……
按她们的说法是,华美中带着一丝粗糙,看似明艳而又平平无奇。
总而言之,是一种能衬托出新娘美貌的绝妙装扮。
我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好吧……就是纯粹的丑。
但丑归丑,还是有被认出来的风险。
所幸她们带着我从大厅后门绕进了婚礼会场,然后指着舞台后方的小马扎对我说:
「你在此地不要随意走动,好好守着婚戒,司仪 cue 流程的时候,你再送上台。」
说着,就像扔烫手山芋一样塞给我两个戒指盒。
我欣然同意:「交给我吧。」
这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这下,我不但不用担心被贺骏他们认出来,还占据了一个绝佳的吃瓜宝地。
她们明显松了口气,离开前,还夸张地嘱咐我:
「可千万别搞丢了,据说这对婚戒价值几千万呢,是咱们几辈子都赔不起的!」
几千万?
就算这价格的水分有猫眼螺那么大,也还是笔巨款诶!
出于好奇,我打开戒指盒看了一眼,一股熟悉感扑面而来。
我二哥掌管集团的珠宝业务,还是个珠宝设计师。
而这对戒指,我恰好在他工作室看到过设计图纸。
这……不会又是从我家顺走的吧?
要真是我家里人的戒指,被他们拿去当了婚戒,那还真够膈应的!
我连忙把婚戒的照片发到家族群里:「@二哥,盼袂眼熟吗?这是今天许媛婚礼用的婚戒。」
我二哥那个暴脾气,当场就炸了。
二哥盼袂:「@老许,你招进来一家子小偷。」
二哥盼袂:「这是我为咱爸妈的结婚二十五周年纪念日亲手设计的。」
二哥盼袂:「他们要是敢戴,手就别想要了,呵呵。」
三哥莱袂:「@老许,把他们手剁掉!」
母上大人:「剁手!@老许」
老许同志:「@大哥昭寐,怎么回事,查清楚没有,怎么他们还没被警察带走?」
大哥昭寐:「嗯。许媛嫁的人是愿崽前男友。愿崽打算温水煮青蛙玩死渣男,等她玩够再说吧。」
大哥昭寐:「戴最绿的帽子,就要用最绿的方式还击。」
这话一出,群里瞬间鸦雀无声。
我默了,这下我被绿的事情全家都知道了……
更可恶的是,他们非但不安慰我,还在群里疯狂放烟花。
等那一家五口哈哈哈完,二哥才私聊告诉我,他派人送了一对符合新郎新娘身份的戒指过来,让我来一招偷梁换柱。
7
当我打开那俩印着「尊贵甄选,皇家品质」的绒盒时,差点被里面金灿灿的戒指和上面硕大的祖母绿宝石闪瞎眼。
乍一看,还真是充满了王霸之气。
但我也算跟着二哥耳濡目染许久,拿在手上掂量掂量,就发现这金是电镀的,这宝石,是玻璃的。
够狠的,不知道等会儿新娘子的脸会不会被气歪。
婚礼即将开始时,一个圆脸小姑娘狗狗祟祟地溜到了后台。
「小姐姐,我才是那第三个伴娘呀,你怎么穿着我的衣服?」
她指指自己,又指指我。
「你可总算来了,我们先找个洗手间换一下衣服吧。」我拉着她悄悄往外走,顺手把戒指盒也交给了她,「她们说迟到要扣工钱,拉我做了壮丁,呐,这是婚戒,一会儿司仪叫你的时候,你送上台就行。」
「我来的路上堵车了,小姐姐你人真好。」
我被她夸得有点心虚,不过许媛要真的敢追究戒指的事情,也有我兜着,波及不到小姑娘身上。
换完衣服后,小姑娘去了后台蹲守。
我则悄悄去了酒店监控室,一整排高清显示器,正 360°无死角转播着贺骏他们的婚礼现场。
和贺骏恋爱的时候,我是同他家里人视频打过照面的。
可我放大主桌的画面仔细看了看,愣是没见到他家的任何一个人。
而现场来参加婚宴的宾客,我倒是认出了几个,也算是跟星语集团有业务往来的合作方。
我脸色沉了沉,许媛这婚宴办得不简单,她撬了我的墙脚,而她爸,似乎也在琢磨着要撬我爸的墙脚?
梁静茹到底对着他们唱了多少遍勇气?
我看得聚精会神,只恨手里缺一把瓜子。
没多久,婚礼正式开始了,许媛挽着他爸,踩着 BGM 走到了贺骏身边。
一番深情流露的告白和誓言之后,司仪终于宣布:「下面,有请伴娘为新人呈上结婚对戒!」
与此同时,小姑娘捧着戒指走上了舞台。
司仪激动对着全场介绍道:「想必大家也知道,新娘的哥哥许盼袂先生是一位非常优秀的珠宝设计师,现在伴娘手中的这对戒指,就由他本人亲手设计,两枚戒指上镶嵌的宝石,切割自同一块世界排名前五的蓝钻……」
现场引起了小小的轰动,贺骏和许媛脸上都带着跃跃欲试的兴奋。
「现在,请新郎新娘为彼此戴上爱的信物,让我们将最美好的祝福送给我们的新郎新娘,祝两位……」司仪的视线慢悠悠划过那两枚戒指,脸上的笑容明显僵了一瞬,才轻扯嘴角道,「祝两位情比金坚!」
我看到贺骏的脸上充满了不解,甚至拿戒指的手都有点抖。
而许媛,在看到戒指真容的一刹那,脸色也是白得不能再白。
她死死咬着唇瓣,眼神凌厉地盯着送戒指的小姑娘,最终却是咬牙忍了下来。
是啊,戒指本就来路不明,她怎么敢当场闹呢?
只见她覆在贺骏耳边小声解释了几句什么,两人才相安无事地交换了戒指。
原本,他们不那么高调的话,会场那么大,坐在下面的宾客也不会发现戒指有什么问题。
可惜他们早早交代了摄像,一定要给那对戒指最大最高清的特写。
于是,所有人都在大屏幕上,看到了这对堪比皇帝扳指的镀金戒指!
8
这画面冲击力实在太大,哪怕摄像很快转移了镜头,台下的宾客还是窃窃私语起来。
这些人都是生意场上混出来的,一个赛一个都是人精,怎么会看不出戒指有问题,不过看在星语集团的面子上,倒也没有人当众戳穿这事儿。
但一道道打量的视线还是难免落在了贺骏和许媛身上。
活像在欣赏马戏团的猴子。
短短几分钟,许媛脸上的傲娇自得已经被难堪取代,而贺骏那张本来还算清俊的脸,也涨成了猪肝红。
这就受不了了吗?
那他们的耐受力未免也太差了。
我正觉得无趣,司仪突然开口宣布道:「新郎,你现在可以拥吻你的新娘了!各位来宾,让我们共祝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在稀稀拉拉的掌声中,贺骏和许媛僵硬地抱着互啃了一会儿。
司仪则是卖力地继续吆喝:「现在,婚宴正式开始,稍后将会有精致丰盛的美食供大家享用,我们的新郎新娘,也将为各位来宾敬上美酒。」
话落,许媛就挽着贺骏的手臂从一边走下了舞台。
他们要去换敬酒礼服,可还没走进更衣室,就已经在门口拉拉扯扯了起来。
眼见四下没人,贺骏抓着许媛急哄哄地问:「这戒指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是假的!」
「当然要用假的了。」许媛面不改色地说,「你知道我二哥送的戒指有多贵吗?六千多万呢!要是婚礼上弄掉了怎么办?」
「那也不用换成这么廉价浮夸的吧?」
许媛不满地嘟起嘴:「这个戒指就婚礼上用一下就要丢掉了嘛。老公你又不是虚荣的人,在乎这个干什么嘛!」
贺骏明显地噎了一下。
噗——
我真的要笑出声。
他不虚荣谁虚荣?
「哎呀老公~你快去换衣服~」许媛边撒娇边推着他走,「一会儿还要给你引荐大人物呢!」
这么一说,贺骏果然就肉眼可见地积极了很多,两人很快就消失在监控范围。
9
可贺骏明明已经成为星语集团的「准女婿」。
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人物,还会让他像狗见了肉骨头一样兴奋?
我调回婚礼现场的监控画面,在里面四处搜寻着可能的身影,直到看到了一个梳着背头、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这个人……我在我爸摆在书桌上的三人合照上见过。
据说,是陪我爸白手起家的好兄弟,也是星语集团的元老之一。
只是几年前,他就宣称身体不适要退居二线,做个闲散股东,只拿分红度日。
为此,我爸还伤感了挺久。
他竟然出现在许媛的婚礼上,那就很微妙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许家具体的情况,他跟我爸多年兄弟,还能不知情?
这里面要说没有猫腻,鬼都不信!
我直接把这事告诉了我大哥。
他回了我两条消息:
「知道了,呵。
「你先好好看戏,精彩即将开始。」
我可以想象到他现在的笑容,是连变态都觉得变态的程度。
10
约莫十分钟后,贺骏和许媛相携回到了婚礼现场。
两人显然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刚才的窘迫已经不见了,意气风发地穿梭在会场中。
随后,有一队穿着统一制服的服务员陆续推着餐车进了会场。
餐车上装的菜品,无一例外,都罩着纯金盖子,连装着香槟的冰桶都是纯金打造。
灯光下,金光闪闪,不是一个壕字能形容。
贺骏看直了眼:「宝贝,这、这得花多少钱啊?」
「这对我们家来说不算什么啦。」许媛得意洋洋地说,「今天用的食材都是最顶级的,当然要用好的餐具装了~」
「就是,这种排场才配得上我的宝贝。」
贺骏与有荣焉地牵着许媛往主桌的方向走。
他甚至摸了摸手上的婚戒,可能是觉得刚才是自己看走眼了,那戒指也应该是纯金镶祖母绿宝石才对。
我首先注意到的却是底下的那些餐盘、汤碗,竟然全都出自爱马仕东方骏马系列,我没记错的话,这个系列一个汤匙就要上千块,大餐盘更是直接上万。
我一时不知道大哥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难道这些也全部都是假货?
又或者是打算制造点意外,把餐具全部损坏,让贺骏他们赔钱?
我没想到的是,我还是低估了我大哥的变态程度。
11
因为所有的菜,都是从主桌开始上的。
所以第一辆餐车推到主桌边时,其他的餐车还在原地按兵不动。
许媛施施然走到那位西装男的边上,欠了欠身:「魏伯伯,这是我老公贺骏,我爸爸跟您说过吧,他呀,现在也算是科大研究所的灵魂人物了。」
「哈哈,媛媛别这么说,我这点成就比不上魏董万分之一,听闻魏董的公司已经超越……」贺骏红光满面地拍着马屁,突然就被许媛她爸打断了。
「上菜,开酒。贺骏、媛媛,一会儿好好给你们魏伯伯敬一杯。」
贺骏只能规规矩矩地应是。
服务员端着餐盘经过他时,他满脸春风得意,连眉梢都是飞扬的。
可当金色盖子揭开,服务员把一盘精致的……腐乳放到桌上的时候,他的笑容一寸一寸地龟裂了。
别说,四四方方的红色腐乳摆成一个囍字,相当应景和喜气。
就冲这摆盘,谁能不夸一句别出心裁?
接下来,每张桌子都同时上了这道菜。
许媛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黑着脸质问:「是谁让你们改菜单的!这种东西也敢上桌!」
「这可不是一般的豆腐乳。」服务员面不改色地介绍道,「这是苏东坡诗里的豆腐乳。」
「煮豆作乳脂为酥,高烧油烛斟蜜酒。这菜下酒,别有风味。」
绝了。
这是我大哥从哪挖来的带货主播吧!
「你!」
许媛气得浑身打抖,还是贺骏拉了她一把,劝说道:「别气了,只是开头一个小凉菜而已,正菜还在后面呢……」
他应该做梦都想不到,堂堂星语集团的千金,在自家酒店办婚宴,还能被人恶搞。
可惜现实狠狠打了他们一巴掌。
接下去:拌豆芽、辣白菜、麻酱菠菜、拍黄瓜、酱萝卜、清炒海带丝……都依次上了桌。
嗯。怎么说呢。
比某捞的小料台看着还要寒酸些许,放眼望去是真的没有肉啊,没有肉。
全场两百多号人,愣是被这番操作全部定格成了 jpg 格式。
现场安静得可怕,一时间,我都怀疑我能听清许媛他们倒抽气的声音。
贺骏僵硬地转向许媛,抖着嘴唇问:「媛媛,你准备的前菜是不是也太多了点?」
「呵……呵……是啊。」
许媛一把掐住服务员的手臂:「你赶紧去后厨问问,正菜什么时候上!」
「这些都是正菜啊。」
「我不信!你快去!」许媛快要歇斯底里。
服务员一脸懵懂地眨眨眼:「那我先把这道汤上了吧?这可是大菜。」
「这桌我来端,你快去后厨。」
贺骏干脆接过了他手里的汤碗,小心翼翼地端上了主桌。
他深吸一口气,揭盖之前还赔笑道:「先前的都是开胃小菜,这道汤开始才是正菜,招待不周,大家勿怪……」
众人点点头,都看向了那碗汤。
大概是想看看抛了那么多砖,到底是要引出什么样的玉。
结果盖子一打开,好一碗芳香四溢的——上汤娃娃菜。
玉白的娃娃菜脆嫩可爱,撒着零星几颗火腿皮蛋碎,显得无比精致,就连那屈指可数的葱花也是如此简约大气。
那位魏董眼皮抽了抽,却是打圆场道:「看来繁星主厨这是在开水白菜的做法上,加了一些创新,有心了。」
「对对对!」
贺骏点头如捣蒜,但他太激动了,一个不慎,手磕在了那盖子上。
只听哐的一声。
整桌人眼睁睁看着他戒指上硕大的「绿宝石」脱胶了,直接落进了汤碗之中。
得。
唯一一个荤菜,啪叽——没了。
12
这场盛世婚礼最终以闹剧收尾,并给他们留下了一笔不菲的账单。
不知道是因为有利益牵扯,还是因为真爱,贺骏和许媛倒是没有直接散伙。
第二天,我从实验室回来,在寝室楼下遇到了贺骏,他手里还拎着一杯奶茶。
「许愿。」
他叫住了我。
把奶茶递给我时,脸上挂着刻意的讨好:「给你带了你爱喝的蜜雪冰城。」
我没有去接,他伸出的手就尴尬地停在半空。
「你还生我气呢?」
「没有。你只是犯了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罢了。」我心平气和地看着他,「虽然我们分得不太体面,但还是祝你新婚快乐,怎么没在家陪她?」
贺骏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但很快,他就释然一笑:「我就知道你是个大度的人。」
不,他猜错了。
统计账单的时候,我可是把金额精确到了小数点后两位。
「许愿,其实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感情也不是假的。」他仰头四十五度角望着雾蒙蒙的天空,故作惆怅地慨然道:「可是没有物质的爱情就像一盘沙,都不用风吹,走两步就都散了。
「我今天来,就是想郑重地跟你说声对不起。昨天实在事发突然,我不得已才对你说了过分的话,希望你看在……」
讲真,他现在真的很像一只嗡嗡嗡的鲨 Bee。
「好的,我接受你的道歉。
「你现在有家室了,为了避嫌,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单独见面了。
「那没其他事的话,我先上去了。」
因为被我一通抢词,贺骏卡顿了。
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他才堪堪拽住我,有些着急地开口:
「其实还有一个事,我之前找你做的课题,做好了吗?」
原来搁这儿等着我呢。
我诧异道:「贺骏,你没留意导师的通知吗?」
「什么通知?」
我这才想起,这倒霉孩子昨晚就被踢出群了。
于是,我很好心地把导师昨晚发在群里的话翻出来给贺骏看。
说是通知,其实是我们好脾气的导师把他做过的破事 1234 挨个列了出来,然后又忍受不住把他喷了一遍,最后通知他被开除了,让见到他的人,喊他择日回学校办退学手续。
「毕竟我们关系尴尬,你人缘向来不错,我以为其他同学会告诉你。」我轻飘飘地说。
贺骏看着群界面久久没有出声,脸色沉得不能再沉,渗出了五彩斑斓的黑。
「是不是你搞的鬼?」他忽然抬眸恶狠狠地瞪着我。
当然不是。
可能他忘记了,他之所以能读研,能进到这个实验组,是沾了我多少光。
也忘记了,从我这里不劳而获了多少论文和课题。
他会被放弃。
只是因为,我不想再帮他了。
我无辜地垂眸:「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但这是学校的决定,与我无关。」
「真没想到你的心机隐藏得那么深。」贺骏冷哼一声,「许愿,你以为拿这个威胁我,我就会回头吗?」
「我夫人不但星语集团的千金,还是魏董的干女儿,你算什么?就算学校老师再重视你,等你毕业了,不还是得给人打工?」
最后,他指着我的鼻子放下狠话:「别让我知道退学的事情跟你有关,否则你以后就别想在这个城市混下去了!
「我,贺骏,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哇,我好怕哦。
他走后,我跑去家族群里嘤嘤嘤,说要让贺骏体验一下一百种死法。
大哥昭寐:「他再作死下去大概率要吃牢饭。」
大哥昭寐:「我国法律明令禁止虐待囚犯。」
我:「……行叭。」
三哥莱袂:「愿崽崽,贺骏后天要来集团面试哦,你要过来围观咩?」
介绍一下……
我三哥许莱袂,跟我二哥是双胞胎,别看他背地里喜欢发黏糊糊的叠词、语气助词……
实际上,却是星语集团的 CHO。
是斯文禁欲又狡猾凶残的狐系小哥哥一枚呀!
我默默回了个好。
同时在心里给贺骏加点了一根 9 寸高的大蜡烛。
13
贺骏要面试的这天,我早早开车到了集团。
巧的是,我刚好停车,就撞见了正起争执的贺骏和许媛。
混乱中,我听到一个关键词——魏董。
于是,我索性留在车里,利用他们的视线死角架起手机开始录视频。
许媛正颐指气使地数落着贺骏:
「你说说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被学校开除了?你是废物吗?难道你之前跟我吹的那些成就都是假的?」
「说多少次了,我是被人陷害的!」
贺骏满脸怒色,拳头握得死紧。
然而许媛的嘴就跟机关枪一样,哒哒哒哒冲着他无限扫射。
直到贺骏终于受不了了,朝她咆哮道:「够了!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家那么厉害,就不能帮我去学校疏通一下?」
「你觉得魏伯伯和我爸,能看上一个需要他们去走后门的人?」许媛冷笑,「算我看走眼了,我看你也不用去集团面试了,咱们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吧。」
真有意思,贺骏找许媛,是因为她星语集团千金的身份;而许媛找贺骏,是因为他是科大研究所的尖子生。
所以总结一下,其实他们爱的都是我?
那头,两人又在原地纠缠了一阵子。
你来我往之间,许媛甩了贺骏一巴掌,扭头就要走。
眼看着就要升级成肉搏,贺骏神色萎靡地妥协了。
「之前在科研所做的项目,我可以把实验数据给魏董。」他咬牙说。
「有好几个项目成果都挂着我的名字,我可以把它们带到星语!」他又咬牙。
嚯!
瞧瞧我都听到了什么!
他们这恋爱,敢情是照着刑法在谈啊?
什么违法,他们就干什么。
接着,就听见许媛狐疑道:「学校能让你对外授权使用?」
「放心吧,我也是著作者,为什么不能用。」贺骏再次咬咬牙,并试图对她洗脑,「等我进了星语,不但可以帮咱爸稳固在董事会的地位,还可以成为魏董最佳的助力。星语虽然很强,但是如果能跟魏董的盛煌集团达成战略合作,才能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有点好笑。
许媛她爸连懂事都做不到,还进董事会呢?
不过许媛似乎是有点心动了。
所以他们奇迹般地又和好了,两个人亲亲密密地走向了电梯口,应该是准备去面试。
14
我从另一边坐我爸的专属电梯上楼,先去找了我三哥。
他正百无聊赖地翻着一叠资料。
「三哥,我刚在停车场碰到贺骏他们了。
「他们骚操作这么多,是因为魏子君在后面撑腰。那个跟咱家打擂台的盛煌集团,背后老板也是魏子君。」
我把刚才录的视频放了出来。
看完后,三哥的狐狸眼微微眯起:「啧啧,我就说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放心吧,大哥那边已经动手了,这次他没法全身而退。你先看看这个。」
他薅了一把我的脑袋,然后把那叠资料递给了我。
我随手翻了翻,这堪比一本自传厚度的东西,竟然是贺骏的简历。
并且,之前我们实验室做的一些项目,连还没正式落地的那种,都被他据为己有拿来投诚了。
这人真是很不讲究。
他应该是从进入实验组开始,就动了这种歪心思,才会想方设法留存了这么多资料。
不过这人还是有点头脑,可能是已经觉察出许媛的不对劲,但又不甘直接放手,所以一边钓着许媛,一边已经提前准备了后手。
如果是别的公司,没准会对他提供的东西非常感兴趣。
可惜啊,他遇到了我。
「这里,还有这里,经过验证早已修改了数值。」
我用笔做了几处标记,冷冷勾唇:「所以他泄漏出来的是已经封存的原始数据,已经不仅是冒用了,而是盗窃。凭这个应该能让他多判几年吧?」
「嗯哼,如果我是他,可能宁愿一辈子被关在里面吧。不然出来后,下半生也要在还债中度过了。」
说着,三哥把一长串汇总账单一并丢给了我。
「喏,知道你想亲自去面试他,这个给你,拿去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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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懂我。
我今天过来,就是打算亲自给贺骏送惊喜的!
于是我抱着他的简历和账单大礼包去了那间面试用的会议室。
走到门口时,便看到贺骏人五人六地坐在里面,而许媛正依偎着他说小话:「你不知道吧,我三哥可是少年天才,不到二十的时候就从国外拿了双学位回来了,现在是星语的人力资源总监。
「他今天亲自面试你哦,给你的位置肯定至少是部门经理啦。
「我就喜欢跟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贺骏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放心,我会让他知道,我的能力足以与之匹配。」
「打扰一下。」
我象征性地敲了下门,然后径自走了进去。
「许愿,你怎么在这里?」
见到我,贺骏的脸色刷地黑了。
「你、你不是那个追尾我们婚车的下作女嘛!」许媛也认出了我,当即指着我夸张地骂道,「好啊,你就那么缺男人吗,非要黏上我老公是吗?」
「怎么,你还想破坏我的面试。我已经被内定了,你争不过我的,劝你别自找没趣!」贺骏则是不善地瞪着我,话里话外都透着威胁。
嗯,两个人都有点想象力,但不多。
我明明就是,来讨债的呀!
我走到他们对面款款坐下,首先将贺骏的简历推到了他面前。
「什么意思,你怎么会有……」
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不解和慌乱。
我微弯嘴角,对他展露出完美的职业假笑:
「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许愿。星语集团产品研发部技术顾问。也是你今天的面试官。」
贺骏整个人都僵了。
「怎、怎么可能……」
而许媛的屁股下仿佛突然镶了电钻,变得坐立难安起来。
她应该,是猜出我的身份了。
我小时候经历过绑架案,虽然有惊无险地解决了。
但至此,家里人就从没向外透露过我的近照和个人信息。
许媛他们一家来这里的时间短,之前从没跟我见过面,认不出我很正常。
但他们肯定是知道我的名字的,要不也不会起个那么相似的来碰瓷。
她撬墙脚的时候,但凡能打听打听贺骏女友的名字,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看,这就是蒙鼓人谈恋爱的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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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骏先生,你的简历我大致看过了,但有个小小的疑问。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提供给我们的这些项目成果,应该都归属于科大研究所?」
我伸出手指,在桌面上漫不经心地敲着。
这是我大哥跟人谈判时的经典动作。
他说这样,会让对方有种随时会被噶的错觉。
果然,贺骏像是被踩中了某条神经,猛地拍桌站了起来。
他拉着许媛的胳膊,不甘心地问:「你不是说,是你三哥亲自面试我吗?他人呢?赶紧叫他过来!
「许愿你少在这里狐假虎威!你给我滚,我只跟人事总监谈!」
许媛的眼神躲躲闪闪,甚至不敢与我直视。
我朝她笑笑:「请问这位小姐的三哥,是叫许莱袂吗?
「真巧,我三哥,似乎也叫这个名字呢~
「瞧瞧,我们多有缘分,你叫许媛,我叫许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双胞胎呢?」
话落,许媛明显已经想立刻逃走了。
却被贺骏一把拽了回来:「什么意思?许媛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
「你干嘛呀,抓痛我了!」许媛气恼地大叫,「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是不是星语集团的大小姐!」贺骏双目赤红。
被逼急了,许媛一爪子就挠上了他的脸:「你给我放手!」
哎,新婚宴尔的小两口,闹成这样真不好看。
我默默将属于他们各自的账单递了过去:「两位消消气,不如抽空先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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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顿了顿。
警惕地暂时休了战,却仍是难舍难分地纠缠在一起。
我只好将账单一一在他们眼前展开。
「这份,是我爸名下那辆劳斯莱斯的维修单。事故当天,贺骏先生驾驶车辆在高架桥上实线变道,导致车辆追尾,你还有印象吧?
「哦对了。由于事故鉴定你是全责,所以这张呢,是我那辆五菱宏光 MINI 的维修费,也需要你支付一下。」
贺骏神色蓦地一僵,掐着许媛狠狠地问:「你说过,那车是你爸的!」
我笑得温和:「别跑题,咱们先说赔偿款。许媛小姐盗用车辆的事情,自然会有警方的人来调查。」
「你凭什么说我偷!明明是借的!」许媛尖声反驳。
话一出口,她就蔫了。
贺骏也不是蠢得无可救药,不需要我再解释,他就明白了。
他千辛万苦追求来的,是一个假货。
毫不费力扔掉的,才是他心心念念的豪门千金。
我看到他的眼神一点一点地灰败下来,最后空洞无神地盯着我,喃喃道:「你一开始就发现了,却什么都没说。
「许愿,你真狠。」
「谢谢夸奖。」我从善如流。
一个自私到极致的人,是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有错的。
跟他掰扯是非曲直是无用功。
「贺骏,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想的,我们原本也可以好聚好散。」我朝他摊摊手,「可是你一次又一次地把脸伸过来,我不打下去的话,手真的很痒。」
我失去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趣,把那些账单甩到了他们面前。
「你们好好看看吧。坐牢服刑的时候也学学手艺,出来后争取早点还清债务。」
「你要报警?许愿,我们好歹三年感情,你非要这样对我吗?」贺骏嗓音干涩地问我。
而许媛早已挣开了他,猛地扑到我脚边干嚎着:「许愿姐,我们好歹是亲戚,你不能报警抓我,伯父也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
「求求你,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
我无动于衷地看着他们,有些戚戚然。
贺骏肆意辱骂我时,可曾念过那三年的感情?
许媛一家肆意挥霍我家钱财,又投靠敌对公司时,又何曾想过我们好歹也算亲戚呢?
哭惨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我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告诉她:「举报违法犯罪是公民的权利与义务。我不能定论你们的对错,只能负责送你们去见警察。」
言尽于此。
我打开会议室的门,守在外面的几名警察走了进来,对他们实行了逮捕。
这一下,许媛终于飙出了真实的眼泪。
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放开我!我什么都没做!我要见我爸爸!」
一身正气的年轻警察沉思片刻,告诉她:「可以满足你的诉求。」
许媛吸了吸鼻子,暂时止住了哭声。
就听他说:
「你爸爸已经在警车上了,我们的警车空间大,应该还坐得下你们两个。」
贺骏和许媛终于被带走了。
那一天,许媛的哭声,比她结婚那天的礼炮声还要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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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盛煌集团宣布破产。
魏子君数罪并罚被判刑的那天,也抱着老许的大腿嗷嗷大哭,声称想要获得他的谅解书。
老许揉揉他的脑袋瓜,恨铁不成钢道:「瓜娃子,你称病离开星语,又带人创立盛煌跟我对着干时,已经从我这拿到过一张谅解书了。我呢,也只能原谅你那么一次。
「这做人啊,最重要的是不能太贪心。」
至于我呢,我已经追求当初那位警察小哥十个月零八天了。
但因为我那三个哥哥的存在,至今还没有成功。
任重而道远,哎……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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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盐故事」专栏《世界以痛吻我,那就扇他巴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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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于 2022-10-18 20:45・IP 属地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