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成了一个丫鬟,伺候的是荣王府的二少爷。二少爷一脸高冷,不太好亲近,好在长得可以。让我这个母胎 20 多年的 solo 从了俗。平日里馋馋少爷的身子,不亦乐乎。「碧瑶。」是少爷低沉的声音。「奴婢在。」作为一个贴身丫鬟,少爷只要一叫,就得立刻出现。「帮我换上那套新作的衣服,我要进宫一趟。」少爷很少进宫,这次要做什么?「行了,时辰到了,我们该走了。」我刚...
我穿越成了一个丫鬟,伺候的是荣王府的二少爷。
二少爷一脸高冷,不太好亲近,好在长得可以。
让我这个母胎 20 多年的 solo 从了俗。
平日里馋馋少爷的身子,不亦乐乎。
「碧瑶。」是少爷低沉的声音。
「奴婢在。」作为一个贴身丫鬟,少爷只要一叫,就得立刻出现。
「帮我换上那套新作的衣服,我要进宫一趟。」
少爷很少进宫,这次要做什么?
「行了,时辰到了,我们该走了。」我刚要蹲下身,去整理少爷的衣摆。
「你,上去。」王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刚过了冬至,寒风凛冽,吹着我皮干唇疼。
想我这宅了多年的身子骨,听到这话的时候,心里像春晚的烟花,快乐啊~
少爷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你这小短腿,跟到皇宫八成要废了。」
一个白眼送给您。
一个趔趄送给我自己。
这马车着实有点高。
腰间一股邪恶力量,把我擎了起来。
妥妥地被送上了马车。
不敢回头,因为我的脸已经红透了,比高原红还红的那种。
我和少爷并坐在马车上,马车一颠一颠的,脸上的红晕应该也退了。
这才敢转头看向少爷。
少爷眯着眼,紧锁着眉,似乎在想什么。
「你看什么?」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怎么知道我看你?」他的眼一点点睁开。
「废话真多。」又被他训斥了。
「到了皇宫,我会去见见姐姐,学的规矩还记得吗?」
少爷的姐姐是当今的皇后,给府上填了不少的荣光。
「当然记得,又不是什么难事。」我像个马上进考场的小学生,士气不能输。
「记得就好,犯了错可是要杀头的。」少爷一脸严肃地恐吓我。
「杀头,我倒是不怕。」我脱口而出,毕竟在 2020 年我已经死过了一次。
能来这儿也是死后超生吧。
不知道我再死一次,会不会穿到另一个时空。
「话别说太早。」少爷摇着头说道。
颠簸了好一会儿终于到了。
「微臣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这是我第一次见皇后,她身着墨绿色的便服,领口袖口盘着几朵牡丹,衬着白皙的脸庞多了几份娇艳,头顶的圆盘是金色的,点了些青色的牡丹花。
虽说打扮得精致,但眉眼间看得出她的焦虑。
「奴才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少爷瞥了我一眼,嫌弃我慢了一拍,定格的请安动作也不对。
「欢儿,快起来,来这儿坐。」皇后的地盘就是不一样,屋子里香香的,暖暖的,桌子上还摆满了小点心。
「欢儿,近来可好?」少爷端坐,他姐姐开始 social,怕也是个尴尬症患者。
「尚好,父亲近日养了只八哥,每天叽叽喳喳,倒也是热闹。」两人闲扯起了家常。
「父亲年岁大了,找点乐子,身子骨也能硬朗点。母亲呢?」
「额娘的老毛病一到冬日就犯,膝盖骨疼,不敢出门。」少爷一五一十地回复。
「一会让太医再抓点药,吃下便会好些。」
「我不能时常回家尽孝,指望你了,欢儿。」
「姐姐,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爹娘的。」
这家常聊得一点含金量也没有,不应该说点宫斗戏份吗?
「听母亲说,姐姐怀了龙胎,恭喜姐姐。」
「嘘!」皇后有些惶恐,看来要划重点了。
「一月有余,万不可声张。」看来电视剧里说的是真的。
庆幸自己没有穿越到这宫里,两集必死的命。
「姐姐,这是我去云安庙里求的福。」少爷从袖中拿出一个嫩黄色的小荷包,上面绣着一朵靛青色渐变的祥云。
这般对话听着我有点疲累。
又不敢有太大动作,只好定睛在桌前的点心上。
心想,这两人一口没动,真是糟践粮食。
我神游在盛满小点心的云彩里,可真好吃!
「姐姐,时辰不早了,欢儿先回了。」
可算唠完了,这要拍成电视剧,都得剪掉。
「碧瑶,我们走吧。」叫我干嘛。
「是,少爷。」
「这个小丫鬟长得很是标致。」这是在夸我吗?
「谢皇后娘娘夸赞。」想我也是我们村里一枝花,只是来了这个鬼地方疏于保养,底子还是可歌可泣的。
「这也算漂亮?姐姐说笑了。」钢铁傻直男,啥也不懂。
送你一个白眼。
皇后姐姐露了一抹诡异的笑。
腰间再来一股暖流,我又被
架上了马车。
「少爷,你们都是一个爹一个妈生的,怎么皇后娘娘这么会说话。」问完我就后悔了,他那张嘴吐不出来啥珍珠翡翠。
「姐姐她近日得了眼疾。」
「我看着她眼睛没什么异常呀。」说完我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给你。」少爷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小包东西。
「什么?」不会是他在皇后哪儿偷来的金银首饰吧,要和我见面分一半?
「打开看看。」难不成买房的梦想要在这儿实现了,我已经开始畅想晚年生活了。
我紧张地打开外面的一层纸,深怕一不小心把「一间厕所」掉在地上。
咦,这是……
桌上的小点心……
「碧瑶。」我的亲少爷,这都几点了。
「再不来,老子把你送窑子里。」窑子里未必比这儿差吧,我坚信着。
「少爷,何事?」
「帮我抓抓背。」亮出我的指甲,别怪我,这可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好机会。
「左边一点……再右面一点。」
事可真多。
他反手一下抓住我的手。
「这里呀,怎么有你这么笨的丫鬟。」
您这不是能够到。
啊,不对,套路深不可测呀,可逃不掉母胎 solo 的我。
这是要图我的色?
我怎么还挺吃这一套。
不过一想到他的狗嘴,实打实的金刚钻,钻透了我的小心肝。
「好点了吗?」挣脱出他的手。
不可不说,他的背部肌肉好结实。
我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用我多年的从电视剧里学来的情感经验,这就是在骗无知少女。
我可是二十一世纪第二个十年的理性少女,都能理智追星,还对付不了他。
「少爷,太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找到一个关乎名誉的借口。
「你娘把你卖到我们家,你的事我说得算。」
「你能给我讲讲是怎么回事吗?」我有点好奇我的身世。
「你这脑子,钝得该请师傅磨磨。」穿越前的事我哪里知道呢?
「是是,少爷说的都对。是咋回事呢?」
「那时候跟现在差不多,冷得要命,你娘带着你敲门,好巧不巧叫我碰上,要是别人,你一定被撵走,冻死在哪个不知名的巷子里了。」
「那我娘呢?」
「你娘留下你就走了。」碧瑶太惨了,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丫头。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少爷一脸得意对我说。
「怎么报恩?」我反问道。
「先留着,以后再说。回去睡吧。」这么容易被送走了。
「宫里传话,皇后娘娘小产了,传你娘去看看。」
「孩儿也要去。」
「你留在家里吧。去了也见不到。」
我迈着步子在庭院里转悠,日常偷懒,却听到正房里传来这么一段话。
毕竟是夸过我的小姐姐,祈祷她长命百岁吧。
自从得知娘娘小产后,家里不再是以前轻松的氛围,老爷脸色沉重,那只唧唧咋咋的八哥也安静了。
时不时会有人从宫里传话,每次来都是给他们雪上加霜,老爷的步子越来越重,夫人的旧疾也越来越重,而少爷很少再理我。
日渐一日,荣府萧条了。
先是老爷的官衔被降了,后是少爷被征招前线,远赴边疆。
话说这可以是一个立功的机会,但这趟出征可没有那么简单。
少爷出征前找到我。
「碧瑶,这一趟多半是有去无回的。」他一脸愁容,难找回那个口嗨的样子。
「你的肌肉是白长的吗?」我怼了回去,想让他有点自信。
「跟我一起出征的都是庞妃的人,姐姐的死对头,半路就会要了我的命。」
「既然你都知道,为何不提前准备。」
「这要如何准备?我左右为难,杀了他们,我没法对付敌军,不杀他们,我必死。」少爷分析得头头是道。
「你一死也换不回皇后娘娘重新得宠。」虽说一只手就能数清我看过的宫斗剧,但我也知道后宫女人命如残花,多半是要败了。
「我还能怎么办?」
「也不是没有办法。」硬刚女孩登场了。
「送我入宫。我来帮姐姐。」
「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小女子牺牲。「
「谁说我会牺牲,我这大眼睛双眼皮的 S 身材,还吸引不了那个老皇帝。」
少爷一脸正经看向我。
「不妥。」
「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我愿意用一死换我姐姐的命途坦荡。」
「你别想了,你死了,你老爹也完蛋了,
你们家啥也没有,皇后哪儿还有翻身的机会。」
你快醒醒吧,真不知道这家人是怎么当上皇亲国戚的。
「还是不妥,你一个弱女子,有损荣国府名声。
「都什么时候了,还考虑名声。我不是欠你一个心愿。」
「你希望家人顺遂。」我接着说。
「我来帮你实现。」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逞能。
也许就是他给我的那几块小点心吧。
也许就是馋他背后几条结实的腱子肉。
也许就是我前世活得太平凡,这一世想要打一手逆袭牌。
春分一过。
我坐上了开往皇宫的马车。
少爷跨上了一匹汗血宝马。
两个方向。
各奔生死。
前程难觅。
放手一搏。
女孩们排着队,一波接一波地报道。
「荣王府碧瑶,年 17。」总领太监叫了我的名字。
「臣女碧瑶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府里老嬷嬷集训的成果,我可以像一个大家闺秀。
「皇后,荣王府还有如此乖巧的可人儿。」真是老色鬼。
「臣妾的堂妹。」皇后在旁不动声色,让我这个前来救驾的人儿,心里有点凉。
走形式的选拔,我成功当选。
我一个母胎 solo 就要失身于当今皇帝,不亏不亏。
「小主,您可是这次入宫小主中第一个得皇上宠幸的人。」我不知道该是开心呢,还是开心呢?「
想我一个相貌 80 分,就是没人追的人,还得自投罗网。
「你说皇上会喜欢我?」戏份要做全。
「当然,皇上不喜欢您怎么会宠幸您?」小丫鬟安慰道。
我戏弄着水中的玫瑰花瓣,嗅着皇后送来的香薰,却不知少爷是死是活。
凤鸾春车一停。
我被「五花大绑」扛了上去。
凤鸾春车动了起来,入夜的凉风吹着我的脸颊,该是红了。
赤裸的身体裹在棉被里,动弹不得。
曾经无数次想象过第一次,怎么也不会想到是这样。
我后悔了。
那些我还没遇到的男孩们,就要说再见了。
那个迷路太久的男孩,你怎么这么久还没找到我。
浮现在我眼前的,是少爷的样子。
非要我挠痒痒的少爷,你还活着吗?
宫里鲜有颠簸,一路畅快到了皇帝寝宫。
我被轻拿轻放安置在满屏黄色的床上。
我闭上了眼,不敢再睁开。
有了第一次,接连又来了几次。
但还是没有少爷的消息。
我像个例行公事的机器。
唯一不同的是,我中招了。
却还是没有少爷的消息。
「皇后娘娘吉祥。」早起给皇后请安。
「碧瑶快起来,有了身孕不必行大礼。」我朝着皇后微微一笑。
「可有少爷的消息?」我总是这样开门见山。
「战事吃紧,没有欢儿的动静。」字字扎心。
「碧瑶万不可每日消沉,对肚中胎儿不好。」奈何我要对胎儿好呢。
「顺利诞下龙胎,势必会母凭子贵。」这是一句宽慰的话吗?
「庞妃不会动我?」我反问道。
「她没这胆量,皇帝宠幸你。」皇后这话说得底气十足。
「皇帝当年也宠幸你,到最后还不是因为她小产。」直截了当揭穿皇后的话,我可能是疯了。
「我们情况不一样,我是皇后,如果我有了子嗣,就是太子,这场关系到王位的赌博筹码太大了,庞妃输不起,才会有歹念。」听起来逻辑满分。
「而你不一样,此时庞妃已怀有龙胎,无心斗你,她要防我。」没想到,时间点让我卡得这么准。
皇后一直维持着表面上的地位,但皇帝很少来看她,用她的话说,「我折损了龙胎的命,一辈子都还不起。只能寄希望于你了。」
自从我怀了龙胎,确实荣王府的局面有了好转。
老爷官复原职,夫人的旧疾在太医的照料下有了好转,只是没人知道少爷的消息。
我本以为会是一路爽文的节奏,用我现代化的智慧拿下所有欺负荣家的人。
没想到,身处深宫,无人能改命。
庞妃生了个公主之后,动了坏心思。
想要害我。
再有两月,我就要临盆。
这时候搞我,就是想半路截胡,一尸两命。
看来斗智斗勇的时刻到了。
仗着皇帝对我的余温,走一波。
「哥哥,哥哥,哥哥。」这是我对皇帝的爱称,叫一次恶心一次,倒也说明原来我本是个贱人坯子。
「碧瑶何事这般焦灼?」
「臣妾再有两月就要生产,很是害怕。」撒娇的女人最好命。
「怕甚?何人敢动朕的儿子。」嫁给这个世界上最王炸的男人,还是有点用的。
「怕是那庞妃?」
「何出此言?」
我原原本本把皇后的事都说了。
「胡闹,竟有这等事。」皇帝吹胡子瞪眼睛的,他是真不知道,还是演技超群?
「你安心静养,如若真有此事,朕必严惩。」
「下旨,即日起,庞妃不可出宫,在宫内好生照看公主。「
「谢皇上恩典。」
「皇上吉祥,碧瑶小主吉祥。」是首领太监陈福。
「何事?」皇帝有点不开心被打扰了春宵。
「前方战事回报。」递上了一本折子。
「臣妾告退。」皇帝看我一眼,意思就是让我走,我非常识趣。
「扶好碧瑶小主,有一点闪失,拿你们是问。」感觉自己像得了一块免死金牌,被优待的感觉真好。
战事如何?少爷还活着吗?
明天再来套套皇上的话,要不还是套套总领太监陈福的话。
天蒙蒙亮,我瞪着一双熊猫眼质问陈福。
这种时候不需要什么伎俩,拿肚里的宝贝说事就可以了。
我拿起一把匕首,放在肚子前要挟他。
「前方战事捷报,庞妃的弟弟在粮草不足的情况下,连胜。预计月底就会回城,接受封赏。」
「没了?」怎么没有少爷的消息,难不成早就死了?
「没有荣欢的消息吗?」
「小主说的可是荣家二少爷?」
「正是。」「爷」的音还没落,我的回答就出口了。
「荣家二少爷,并没有参战。」
「他死了?」
「二少爷未出征,此时应在家中。」
「我和他一天离开的家,他怎么可能还在家里?」
「这关系到龙胎的命,奴婢不敢说谎。」他一直盯着我手里的匕首,深怕我做什么出格的事。
「你退下吧。」我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一点也不懂。
我像个傻子,进宫得皇上宠幸马上要生孩子,一条龙服务。
他竟然在家里享福。
说什么「不妥,弱女子」,到头来还不是女人如衣服,说扔就扔了。
枉信小人。
母胎 solo 还怎么相信爱情,多亏我死得早,不然指不定还会遇到什么渣男。
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
「皇后,荣欢是一直在府中吗?」深刻在膝盖里的规矩,忘了。
「你听谁说的?」皇后还有脸质疑我。
「你就说是不是真的吧。」看我一口咬定,她的眼神开始躲闪。
「碧瑶,万不可动了胎气。」
我捶打着腹前隆起。
皇后跪了下来。
「是荣家有罪于你,请不要责罚无辜的孩儿。」皇后抓住我上下翻动的小锤锤。
「我要见荣欢。」
「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要等到何时?」
「等你生下孩子。」
好,我现在行动不太方便,等我。
成功卸货,男孩一枚。
下一步是不是卸磨杀驴?
我突然反应过味儿来。
难道我就是他们称王称霸的代孕机器?
用我怀胎十月换来一个原装太子。
一个不成就再来两个三个,把我一直蒙在鼓里。
都说一孕傻三年,我现在是智商全线飘红。
我被仇恨包围得严丝无缝。
开始谋划我的终极雪耻计划。
但还是晚了一步。
「听闻瑶妃与人有染。」
「话可别乱说,这要是假的,可是要掉脑袋的。」
一对宫女窸窸窣窣地说着。
宫斗戏总是这样不过脑子,又让人信以为真。
这谣言传着传着就要成真。
我刚出了月子,就被召到大殿。
四周都是王妃,皇帝端坐正位,皇后也在,一件暗色的便服,和周遭妃子的亮色系相较逊色了好多,像是一种祭奠。
而我,一个刚出月子的妇女,肚子还鼓鼓囊囊,卸了货跟没卸一样,每天喝十碗大补汤也补不回的气色,还有未褪去的水肿,以及扎根心底的时刻准备爆发的仇恨。
我跪在大理石地板上,很凉。
而在殿中间跪着的还有一人,很是熟悉。
「荣欢,你可知罪?」
谁,这个名字……
我心心念念着。
「罪臣知罪。」
「我与瑶妃确有一段情,但自从她进宫后就断了。可是在生产之前,她哭
嚷着以龙子相逼要与我见面,罪臣只得进宫。」
他在说什么?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荣家,我做错了什么,要你们这样羞怒我。
荣欢不再说了。
皇上怒而斥责于我,我没有任何辩解之词。
那个本来驰骋沙场的荣欢,怎么就成了任人摆布的孬种。
「荣欢,你是谁?」我的伤口不停地断裂,不会再有结痂的一天。
「我愿意为你进宫接受这一切,是想换你沙场上的一条命。日后有缘再见。」
「我不想我们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就算你对我没有感情,也不至于在众人面前栽赃我。」
荣欢没精打采佝偻着。
似乎我的话并没有引起他半点波澜。
皇上听着我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
「臣妾有罪,没有管教好弟弟。」皇后还在旁边添油加醋。
皇上爽快地判了荣欢斩立决,可能是碍于龙子的面子,我被送入冷宫,永世不得翻身,龙子归皇后抚养。
皇上下了口谕,走了,妃嫔们看没了热闹,也散了。
我俩交由皇后处置。
一个弟弟一个妹妹,这也是对皇后的一种惩罚吧。
而我终究是个不尽职的母亲。
这波操作稳输。
输了爱情,还输了骨肉。
一个注定活不过两集的宫斗小白,下半辈子冷宫估计是出不来了。
正当我心里打鼓,不如一了百了的时候……
皇后大令一出:
两人拖到后山都斩了吧。
皇后懂我。
我和荣欢被架上了一辆马车。
这条路颠簸的,水肿都要消了。
荣欢一路无话。
我心里生气,更不想和他多说。
奔跑着奔跑着,马车停了。
我们蒙着眼,等着有人一刀毙命。
可迟迟没人来动手。
我眼上的布条被取下了。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荣欢。
坏到无可救药又让我念念不忘的男人。
「你饿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
他自顾自地打开,露出了两颗精致的点心。
难道是要毒死我们,一人一颗,各自西天。
「这是毒药?」
「不是。」
「那是什么?」
「忘掉这一切的解药。」
「怎么忘?」
「回到我把你带到荣府的那天。」
「为什么?」那时候的我并不是我。
「我要把你推出去,让你和你娘饿死在巷口,也不愿你成为一颗棋子。」
「那你呢?」
「我是荣家的人,我只能从命。」
「启禀皇后,两人毒发身亡。葬于西山荣府地界。」
皇后轻拭泪花。
命丫鬟拿出荣欢送她的嫩黄色福袋。
福袋中有一张纸条写着「念姐弟一场,不要伤害碧瑶。」
皇后抽出字条,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