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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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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少女1982年7月2日,香港尖沙咀。这里是香港最繁华热闹的区域,也是年轻人们最钟爱的夜生活聚集地。这晚,喜来登大酒店正在举办一场谢师宴。前来参加宴会的人,全都是方济各书院中五年级的师生。17岁的梁惠心就是其中一员。她长得瘦瘦小小,坐在包厢的角落里一言不发,时不时低头看一眼自己的手表。已经深夜11点,但谢师宴似乎还没有结束的意思。此时的梁惠心已经困得连打哈欠,她纠结了几分钟后,终于站起身和老师同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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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伯廷Tim

科普领域腰部答主

1982 年夏天,一名 17 岁的女高中生参加完谢师宴后,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隔天,她身上的「私密部位」就出现在了一个装满酒精的玻璃罐里。

少女

1982 年 7 月 2 日,香港尖沙咀。

这里是香港最繁华热闹的区域,也是年轻人们最钟爱的夜生活聚集地。

这晚,喜来登大酒店正在举办一场谢师宴。

前来参加宴会的人,全都是方济各书院中五年级的师生。

17 岁的梁惠心就是其中一员。

她长得瘦瘦小小,坐在包厢的角落里一言不发,时不时低头看一眼自己的手表。

已经深夜 11 点,但谢师宴似乎还没有结束的意思。

此时的梁惠心已经困得连打哈欠,她纠结了几分钟后,终于站起身和老师同学告了别。

然而当她走到酒店门口时,发现外面正在下大雨。

梁惠心只好打消坐巴士的念头,站在路边挥手叫来了一辆空载出租车。

她小跑着拉开车门,快速地坐在了后排。

梁惠心一边擦拭自己身上的雨水,一边跟司机报出自家地址——红磡山谷道邨。

前排的司机听闻后,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梁惠心。

也就在这一瞬间,梁惠心也恰巧抬起了头,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眼。

梁惠心这时候才发现,司机是一个 20 多岁的年轻男人。

戴这副细边眼镜,看起来还挺斯文。

很快,司机微笑着打表出发了。

一个是涉世未深的中学女生,一个是健谈风趣的年轻司机。

在回家的路上,梁惠心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困意也渐渐地消失了。

等到了家门口时,这二人已经聊得像一对好友。

但不论如何,梁惠心都该下车回家了。

然而就在这时,前排的司机却突然转过身,微笑着说:「可以再陪我一会儿吗?」

梁惠心惊讶地看着司机,眼神里充满了疑惑。

司机见状,赶忙解释说:「我平时都没有时间交朋友,难得遇到聊得这么投机的乘客。」

听了这话后,后排的梁惠心竟然答应了下来。

天真的她朝着司机点点头,松开了即将拉起的门把手。

就这样,司机带着梁惠心调转车头,驶向了一个偏僻荒凉的郊外。

这晚,「雨夜屠夫」再次现身香港。

失踪

梁惠心失踪了。

在那晚谢师宴之后,这个 17 岁的女高中生再也没有出现在任何人面前。

7 月 3 日凌晨,梁惠心父母见女儿迟迟没有回家,心里顿感不妙。

他们没多犹豫,立刻联系了参加谢师宴的同学和老师。

但得到的结果令人大失所望。

师生们的回答非常一致——梁惠心在晚上 11 点时称自己很困,于是就先独自回家了。

至于出了包厢之后的事情,同学和老师全然不知。

梁惠心父母见女儿失踪,天刚亮就前往尖沙咀附近寻人,同时报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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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惠心

接到报案后,香港警方的心也开始迅速下坠。

又是一位年轻女性的失踪。

这已经是近半年来,在香港地区无故失踪的第四位女性。

  • 1982 年 2 月 3 日凌晨 4 点,一名 21 岁的舞女陈凤兰从舞厅出来后,突然失踪。

随后,她的尸体碎块在富豪花园对面的火炭桥下被发现。

  • 1982 年 5 月 29 日凌晨 5 点,一名 31 岁的收银员陈云洁下班后,突然失踪。

随后,陈云洁的尸体碎块在铜锣湾大坑道的草丛中被发现。

  • 时隔仅半个月后,6 月 17 日凌晨 4 点,一名 29 岁的清洁工梁秀云下班后失踪。

与前两起案件一样,她的尸体碎块在铜锣湾大坑道山坡草丛中被发现。

综合这三起「女性失踪碎尸案」,香港警方第一时间进行调查。

他们梳理信息后发现,这三起案件竟然高度相似。

  • 首先,这三名受害者都是在凌晨雨夜失踪。

  • 其次,受害者都在夜总会、舞厅这种声色场所工作。

  • 最后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这三名受害者失踪前,全部乘坐了一辆出租车。

于是,香港警方的搜捕重点便放在了「出租车」上。

然而令人根本没想到的是,就在紧锣密鼓地调查时,第四名受害者出现了!

她就是 17 岁的梁惠心。

而这个女高中生的失踪,与前三起碎尸案的特征几乎完全符合。

依旧是凌晨雨夜。

依旧是年轻女性。

只不过失踪地点从夜总会变成了大酒店。

有了这些前提,香港警方几乎可以当场判定,梁惠心的失踪也与出租车有关。

结果也与预想的一样。

梁惠心失踪后不久,警方就证实,她确实是乘坐出租车离开了酒店,生死未卜。

至此,这四起「失踪案」并案调查。

而那位具有重大嫌疑的出租车司机,也被媒体冠上了「雨夜屠夫」的称号。

五个月时间里,接连发生四起杀人分尸案,后三起案件的间隔时间还如此之短。

一时间,全香港的居民人心惶惶。

尤其是因为工作需要晚归的单身年轻女性,没有家人朋友的陪伴,她们甚至不敢在夜里出门。

香港警方也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受害者家属的诘问、社会舆论和媒体报刊的讨伐和上层领导的催促,无一不让警方倍感焦急。

他们知道,这是一场与凶手的时间竞赛。

早一天侦破案件、抓捕真凶,香港就会少一位女性受害者。

然而,香港的出租车数量巨大。

再加上当时是 1982 年,并没有发达的监控摄像系统,所以无法快速排查到具体是哪辆出租车。

只能动用全部警力实地走访调查。

可这样无疑给了凶手充足的逃脱机会和作案时间。

就在香港警方艰难调查时,一个电话将所有人从水深火热的困境中解救出来。

相片

1982 年 8 月 10 日,尖沙咀某照相馆。

这家小照相馆内只有一个店员,名叫张志立,客人们平时都叫他张仔。

这天,张仔突然发现店里的相片放大机坏掉了。

这让年轻的张仔犯了愁,手里还有一批朋友送来的胶卷,对方刻意要求放大冲洗。

要说起这位朋友,性情非常古怪。

张仔是在某个摄影协会上认识的他,戴着眼镜,是个看起来内敛不爱说话的男人。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人私下里却非常「野」。

他不仅喜欢拍画报上欧美模特的私密部位,还经常拍摄一些解剖尸体的照片。

张仔与这个人熟悉后,便一直为他冲洗这些奇怪的照片。

期间也不是没有好奇过,对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自己在停尸房兼职摄影师。

这样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毕竟能在停尸房做兼职摄影师的人,性情多半会有点古怪。

就在前两天,朋友又给张仔送来了几个胶卷,可好巧不巧,放大冲洗机坏了。

张仔烦躁地坐在冲洗房,思索着该怎么办。

突然,他想起了自家照相馆的一个分店,分店的店员恰巧他也认识。

当天下午,张仔就拿着胶卷来到了旺角的分店。

然而张仔忘了,别人可以帮他冲洗照片,但不一定能接受照片里的内容。

当分店店员将胶卷放大冲洗后,突然被吓得惊叫起来!

他看到一张张冲洗后的照片上,竟然全是女性的私密部位和令人作呕的尸体碎块!

分店店员见张仔已经离开,于是便报警。

警方接到电话后,立刻控制了送来照片的张仔。

与此同时,他们也将这些照片发给了科学鉴证科进行检定及鉴证。

之后,法医给到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照片里尸体的死亡时间与拍摄时间相隔不到三个小时。

并且从尸体的切割方式和刀痕判断,解剖尸体的人根本没有专业的医学解剖知识。

也就是说,张仔口中的「朋友是停尸房兼职摄影师」这一点,是假的。

因为不论在什么情况下,拥有解剖尸体的权利的人,只有来自警方的法医。

而法医的手法必然是极其专业的。

与此同时,科学鉴证科还发现那些照片,并非是对着某些图片和影像的翻拍,而是直接对着「新鲜」尸体的拍摄

可以证实这一点的,是照片右上角的一个可疑反光部分。

经过放大鉴定,反光来自一颗小水珠。

而这颗小水珠的弧形表面上,映照着一名年轻女生的半张面孔。

经过辨认,有极大可能是生死未卜的梁惠心。

当警方听到这个结论时,所有参与调查的人都沉默了,又一个鲜活的生命被害身亡。

并且以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

8 月 17 号,那位委托张仔冲洗照片的「朋友」,如约前来取照片,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

到达店里后,张仔按照警方的指示,拿出了一堆冲洗好的照片。

其中混杂着那些惊悚的解剖照片。

张仔假装随意地递给他,告诉他筛出属于自己的照片,然后再付款。

对方照做了,精准地挑出了那些解剖照片。

然而就在他准备付款的一瞬间,警察从四方涌出来,死死地将他按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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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在「停尸房兼职摄影师」的出租车司机,名叫林过云,27 岁。

他长着一副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脸,身材偏瘦,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个「文艺青年」。

刚开始,他并不承认这些照片是自己的,是一名在报社工作的「四眼佬」叫他取的。

尽管警方对此存疑,但还是去调查了这个「四眼佬」。

结果,根本没有这个人。

这个小小的谎言,着实激怒了香港警方,他们一边审讯林过云,一边前去他的公寓搜查。

在那里,警方挖到了一个个毛骨悚然的证物,让专业的法医都忍不住呕吐……

林过云和父亲、弟弟、妹妹一起住在土瓜湾贵州街安庆大厦的公寓内。

这个公寓,面积非常小,一家四口居住在着实有些拥挤。

因此,27 岁的林过云与弟弟同住一间卧室。

当警方进入了这间卧室,一推门,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道就扑鼻而来。

警察们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随后,他们追着这股气味,打开了正对着床铺的木质衣柜。

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警察都愣住了。

在衣柜里,整整齐齐摆着一排玻璃大罐子,而罐子里泡着的,全部都是女性的私密部位!

变态的林过云竟然将它们做成了标本!

紧接着,警方在书桌上发现了许多关于「解剖」的专业书籍,以及一沓沓打印出来的女性私密部位特写照片。

不过直接给林过云定罪的,是搜查出来的近 40 盘录像带。

在这些录像带里,记录着林过云将之前 4 位受害者分尸的全部过程,包括 17 岁的梁惠心。

铁证在前,林过云不再辩驳。

在逼仄的审讯室里,他交代了关于自己杀人的一切。

童年

让我们把时间调回 1960 年代。

此时的林过云,仅仅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还不是那个变态连环杀人犯。

林过云的父亲常被外派到东南亚工作,而母亲则守在香港,照顾他和两个妹妹。

作为家里的老大,林过云需要承担的责任显然要比同龄人更多。

在所难免的,他在日常生活里会受到一些「委屈」,再加上父亲暴虐成性,动不动就又打又骂,这就是导致了林过云与家人关系的淡漠。

林过云本以为,自己长大后就可以摆脱这个家,独自生活。

可偏偏,命运并不想给他这个机会。

在林过云十几岁时,被外派到文莱工作的父亲出轨了,又娶了一个「小老婆」。

当林过云知晓这件事时,他已经拥有了同父异母的「两弟两妹」。

然而更令林过云失望的是,母亲虽然痛苦不已,但并没有因此离婚,反而选择了忍耐。

于是原本已经拥挤的家,就更挤了。

而林过云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那个「勾引」父亲出轨的坏女人。

也正因此,林过云对「后妈」怀恨在心。

当父亲从文莱拖家带口回香港后,林家十口全部挤在了一间房子里。

而这时的林过云,处在荷尔蒙极度旺盛的青春期。

于是在某个夜里,他去偷看了妹妹洗澡。

并且当场被抓。

紧接着,林过云挨了一顿有生以来最狠的毒打。

当他的头被父亲抓着一次次撞到墙上时,林过云感觉自己已经彻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直直地跪在地上,正对着为了给他求情而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母亲。

但在此刻,他的脑海里全是妹妹的美好胴体。

那么,林过云挨打之后长记性了吗?

并没有。

在那次偷窥之后,他对女性的身体结构愈发感兴趣。

林过云并不沉迷于性事上的快感,而是执着于女性身体。

到了 18 岁那年,林过云将这份执着化作了行动。

1973 年,林过云在红磡鹤园的一个公厕里,手持匕首威胁一名同龄女生将裤子脱掉。

女生哆哆嗦嗦地脱掉了裤子,之后紧闭上双眼,以为下一秒自己就要被侵犯了。

但实际上,林过云只是用手抚摸了对方的私密部位几下。

同时脸上还挂着一副近乎痴迷的申请。

随后,女生大声呼救且报警,林过云当场被抓捕,被送往精神病院待了三个多月。

可这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变态的心理在林过云心中早已生根发芽,谁也掐不断、拔不掉。

出院后的林过云,没多久就辍了学。

父亲尽管很唾弃这个儿子,但还是勉强为他支付了学车费,成为了一个出租车司机。

到了 1982 年,林过云已经在香港的黑夜里穿梭了 4 年。

这四年里,为了能满足自己的隐秘爱好,林过云经常买成人杂志回来研究。

渐渐的,他对摄影也产生了兴趣。

为了学习拍摄的技巧,林过云索性报了一个摄影培训协会。

在那里,他结识了在照相馆打工的张仔。

巧的是,这个张仔与林过云「臭味相投」,也对成人杂志上女性特写照片大有兴趣。

可是,只研究成人杂志有什么意思?

当然要找真人了。

冥思苦想之后,两人一合计,花钱找了个人体模特。

为了满足特殊癖好,他们甚至用内窥镜去拍模特身上的特殊部位。

但是因为模特不能忍受两人的「恶趣味」,而且请一次模特价格不菲,经济拮据的林过云和张仔只能作罢。

有时候,普通人和变态之间只差那么一点点。

而这一点,就是对于欲望的克制力。

张仔虽然喜欢看这些人体的「隐秘角落」,但始终把它当成一种生活乐趣。

然而对于林过云来说,这几乎就是生活的全部。

家庭关系的冷漠、感情的单薄,再加上宗教禁欲思想的长期压抑……

林过云最终还是举起了「屠刀」。

屠刀

1982 年 2 月 3 日凌晨 4 点,香港下着瓢泼大雨。

林过云像往常一样,在尖沙咀附近跑车,毕竟这里是香港的「不夜城」,乘客相对多。

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开着车,眼神时不时飘向街道的两边。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女人就出现在视野里。

林过云当即就将车停在了女人的面前,直到此刻,他才看清这个打车的女人。

精致的头发,浓烈的妆容,相对暴露的穿着……

她是个舞女。

也是林过云最讨厌的一类女人。

因为在他的心里,他的「后妈」和舞女几乎属于同一类——蛇蝎美人。

此时,21 岁的陈凤兰对即将来临的危险全然不知。

她今晚喝了些酒,坐进车里时,一股浓厚的酒气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

「去观塘。」

陈凤兰撂下这三个字,就在后排睡了过去。

林过云沉默地开着车到达观塘后,他转身去喊在昏睡的陈凤兰。

可不论他怎么喊,陈凤兰就是不醒,甚至将两只脚翘在身前的座椅上。

这样一来,陈凤兰的曼妙身材彻底被展现了出来。

林过云看着眼前这一幕,内心突然开始波动——这不就是自己最想要的模特吗?如果不配合的话……杀掉就好了。

这一刻的林过云,脑子里只有女人的私密部位。

他屏住呼吸,将电线绕在了陈凤兰的脖颈上,将她勒死在了睡梦中。

林过云手里紧握着那段电线,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密密的细汗。

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没想到过程会如此……美妙。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林过云杀人之后,压根没去其他地方,而是直接将陈凤兰的尸体抬上了自己家。

没错,就是父亲、弟弟共同居住的那个小公寓。

此时家里人已经酣然大睡,即使闹出些动静,也只当是出夜车的林过云回家了。

随后,林过云把陈凤兰藏在了沙发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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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收拾好一切,他又回到车里打扫了一番,凌晨到公司还车后,再次返回了自己的公寓。

这个时间点,家人们都已经出去上班、上学了。

天时地利人和,林过云笑着把陈凤兰从沙发下面拖出来,直接拖进了自己的卧室。

他兴奋地打开自己的摄像机,又拿出了一把电锯。

碎尸开始了……

他先是脱光了陈凤兰,对着私密部位一阵猛拍。

然后又将陈凤兰的乳房、阴道等私密部位割下来泡进罐子里。

至于被切割成碎块的尸体,被他扔在了荒郊野地,由于连续几天大雨,被冲到了火炭桥下的河里。

直到被警方发现,震惊全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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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杀人碎尸后,林过云像是打开了某个新世界的大门。

他丝毫没有压抑自己的变态心理,而是在独处时一遍遍地回忆着触摸女性胴体的时刻。

就在这样的欲望驱动下,他终于忍不住了。

1982 年 5 月 29 日凌晨 5 点,又是一个雨夜,林过云遇到了第二个猎物——31 岁的陈云洁。

陈云洁在某个夜总会做收银员,下班打车已经疲惫不堪。

所以当她上车后,面对一直企图搭话的林过云,表现出了极度的不耐烦。

这显然激怒了内向自卑的林过云。

他回想起过去 27 年里受到的种种鄙视、欺凌和侮辱,再加上对女性身体越发猛烈的欲望,他又一次在大雨中,用电线勒杀了毫无防备的陈云洁。

之后的操作与第一位受害者一样,将尸体带回家中,先拍照录影,后肢解。

在上次分尸后,林过云一直对自己的「手法」不太满意。

所以这三个月以来,购买了不少关于解剖的书籍,甚至还从其他途径买了把手术刀。

目的只有一个:对尸体进行完美切割。

当杀害了陈云洁之后,林过云兴致勃勃地打开了摄像机,将理论知识化为了实践。

这一次,他操刀割下了陈洁云的完整阴部和一双乳房,还专门进行了防腐处理。

趁着家人外出上班,林过云将记录了分尸全过程的录像带拿出来,细细地品味自己的「得意之作」,还将这盒录影带命名为——「严肃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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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发现受害者碎尸

野兽尝到了血的滋味,就再也停不下猎杀的步伐

半个月后,林过云便又开始作案。

1982 年 6 月 17 日凌晨四点,29 岁的夜总会侍应生梁秀云终于从工作中抽身。

大雨倾盆而下,她拦下林过云的车,打算返回大角咀的家。

可刚行驶没多久,车子就突然停在了樱桃街路德会沙仑学校的对面。

林过云从后备箱拿出一整套杀人工具后,径直坐入车子后排,勒死了梁秀云。

之后,林过云依旧将尸体带回家,一边分尸,一边录影。

而这次的录影,被命名为「雨夜行动」

为方便摄像,林过云将录像机放在床上开启自拍模式。

没有了录像机的妨碍,林过云的操作更精细了。

在剖开梁秀云的腹部时,看到盘缠着的肠子,林过云突然生出了极大的兴趣。

已经杀了三个女人,自己的手法算是熟练不少。

作为对自己的犒赏,何不尝尝人肉?

林过云一边想着,一边扯出梁秀云腹腔内的肠脏,放入嘴里,细细品味。

不知是人肠的滋味太过恶心,还是心里的隔阂无法消除,他几乎立刻就呕了出来。

在一阵惋惜后,林过云熟练地将死者的阴部和乳房剖下,放入盛了福尔马林的罐子里。

接着又把剩余的尸块装进塑料袋,准备和之前一样,找个地方扔掉。

当杀害了梁秀云后,林过云再也无法用「讨厌蛇蝎女人」这一借口来解释自己的行为。

但他并没有打算压抑自己的黑暗欲望。

1982 年 7 月 2 日,深夜 11 点,林过云开始了第四次行动。

受害人正是 17 岁的梁惠心。

那晚,梁惠心与林过云像一对相识已久的好友,从学业到工作再到宗教,无话不谈。

当抵达梁惠心的住所时,林过云的内心起了一次波澜。

他不想让这个女孩离开自己。

他温声询问这个 17 岁的女孩,能不能多陪自己一会儿?

林过云其实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然后便开始往常的「操作」,将她据为己有。

可出乎意料的是,梁惠心答应了。

林过云欣喜万分,大概是太久没有人愿意听他讲话倾诉了。

这一晚,林过云和梁惠心一直呆到了凌晨 5 点,他带着梁惠心走了香港很多地方。

可梁惠心毕竟还是个孩子,她终于坚持不住睡在了后座。

又是一个睡在后座的女人……

不过这次,林过云却犹豫了。

他看着梁惠心熟睡的面庞,有些不忍心,但双手又控制不地将电线放在她脖颈上。

这一动静,直接唤醒了浅眠的梁惠心。

这个还没见过社会丑恶的女孩,挣扎着想要下车,可车门早就被林过云锁上。

然后,林过云亮出了一副手铐,大声威胁梁惠心戴上。

刚毕业的女孩哪见过这种阵仗,梁惠心哭着戴上手铐,哀求林过云放过他。

这时,林过云又恢复到之前「大哥哥」的状态。

他继续温和有礼地与梁惠心进行攀谈,态度好到让人怀疑刚刚只是一场噩梦。

可是手铐反射的银光告诉梁惠心,那不是梦,她现在确实是被囚禁于出租车里,被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司机威胁着生命。

最后,梁惠心还是被勒死了,死在了自己好心陪伴一晚的司机手里。

当梁惠心不再挣扎,林过云长舒一口气,瘫软在座椅上,额头晶亮亮的全是汗。

他爱怜地看着尚有一丝余温的尸体,俯下身,亲了亲女孩僵硬的面庞。

在前三起案件中,林过云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性欲。

但是这一次,他先对梁惠心的尸体进行了奸污,再进行肢解拍照录影。

录像带名为「第四次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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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行动后,一直因信奉宗教而禁欲的林过云,自认为受到了「上帝的指责」。

面对警方讯问时,他表示确实有后悔。

但对于自己的杀人碎尸行为,林过云仍然有解释:

「惠心是上帝赐给我的妻子,我们都保持着童贞,和她发生关系,说明我们已经是夫妇了。」

种种复杂情绪糅合交织,让林过云按捺已久的性冲动喷涌而出,直至犯下侮辱尸体的罪行。

杀死梁惠心后的一个月,林过云始终处于恍惚的情绪中。

他常常驱车在埋葬梁惠心的地方徘徊。

这种方式似乎还不够。

林过云对梁惠心的眷恋之情与日俱增,他想起自己拍摄的照片。

如果把这些照片放大,放大到八寸十寸,是不是就能离「妻子」更近一点?

于是,他把底片交给张仔,希望像之前一样打印出来。

也正因此,林过云被捕,「雨夜屠夫」彻底暴露在阳光之下。

审判

1983 年 3 月 3 日,香港最高法院开庭审理「林过云案」。

28 岁的林过云坐在被告席上,表现出了不惊、不惧、不怒、不悔。

即使之前五名精神科医生为林过云做了多项心理测验、智商测验及记忆测验,还为他做了脑电波,确认他并无精神疾病,完全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但是这样的表现,让人们胆寒的同时,不禁引起了许多猜测:

林过云真的没有精神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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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 年 4 月 8 日,由七名男性组成的陪审团一致通过,林过云四项谋杀罪名成立,被判处绞刑。

当法官宣布判决结果时,林过云镇定如常,似乎早就料想到了这样的结局。

然而在这之后,反常的一幕出现了。

林过云作为犯罪者本人,欣然接受了死刑这一判决。

但是,很多法律从业者对此却提出了异议——自 1966 年后,香港就再没有执行过死刑。

要不要为林过云开这个「先例」,引起了法院系统内部和社会的热议。

最终 1984 年 8 月,港督会同行政局还是赦免了林过云死刑,改判终身监禁。

林过云在赤柱监狱服刑一段时间后,因为罪行重大,影响极其恶劣,之后被转到关押重犯的大屿山石壁监狱服刑。

在香港,被判终身监禁的犯人可以向「长期监禁刑罚覆检委员会」申请刑期覆核,表现良好的话,提前假释出狱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在这三十多年里,林过云还算安稳,在监狱里也「勤勤恳恳」学习医学知识,从不惹是生非。

但考虑到社会的关注度和影响,林过云的假释申请,一次都没有被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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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浪

「雨夜屠夫」虽然被绳之以法,但舆论的热浪并没有因为林过云入狱而结束。

此案一出,很多香港的女性都不敢搭乘出租车,特别是在下雨的晚上。

林过云的案件在香港轰动一时,在香港乃至华人犯罪史上都有着深远的影响,有很多电影、电视剧直接或间接以此为题材。

比如:

《壹号皇庭》里有根据这个事件编写的剧情。

1992 年出品的电影《羔羊医生》里有描述林过云的犯罪情节,并由任达华饰演林过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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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 年上映电影《香港奇案之吸血贵利王》,吴启华饰演影射林过云角色的林过仁。

同年,另一上映电影《雨夜天魔》由吴镇宇饰演林过云。

两年四部影视剧,由此可见,香港社会各界受林过云案的影响有多大。

除了将「林过云案」影视化,犯罪者的变态心理也是大众专注的焦点。

1986 年,香港殿堂级摇滚乐队 Beyond 成员黄家驹曾在一首叫《Dead romance part2》的英文歌曲中探索过林过云的心理。

It's a rainy night/Can you help me/Man, you feel so lonely……

这雨夜,你可否来给我救援,你多孤独……

此外社会上还有个说法,甚至是林过云自己所认可的——「开膛手杰克」模仿者。

在审讯中,林过云对英国雾夜杀手开膛手杰克案十分感兴趣。

他认为真正的杰克,身份应该是一名马车车夫——单独行事,冷静大胆。

而且因为职业习惯,他的手腕力气一定很大大,作案后可迅速驾车撤离,且将尸首置于马车厢内弃尸。

因此,凶手不会是警方推测的医生或精神病。

他曾将这一想法行诸笔端,以第一人称写下数万字文章《雾夜杀手真面目》,交到香港某报馆,希望能够发表获用。

然而,报馆对此毫无兴趣,无情地将稿件退回,这令林过云倍受打击。

于是他决定通过实践印证自己的理论,继而有了后面的四起案件。

不过更多专家看来,林过云的犯罪心理与家庭教育、成长环境有直接关系。

他们认为林过云的父亲应该深刻反思。

(林过云被捕后,林过云的父亲在圆玄学院为四名死者供奉了灵位,希望能减轻儿子犯下的滔天罪孽。)

如果对林过云给予充分的尊重和理解,是不是就能阻止儿子变成杀人的怪物?

回顾整个案件,我们完全可以看到「家庭教育失败」的影子。

一个出轨的父亲,一个懦弱的母亲,再加上后来加入的「后妈」,以及两个弟弟、两个妹妹。

混乱的家庭关系与构成导致了林过云的敏感而自卑的心理,让他自小就没有家的归属感。

并且,他一度把拆散自己家庭的矛头指向漂亮的「后妈」。

这就导致了他对好看的、身材曼妙的女人毫无好感,甚至自带仇恨。

于是犯下了第一次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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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过云与父亲

不过,后来的三次作案,林过云更多的目的是满足内心的「窥私欲」。

他在法庭上为自己辩解说,雨夜是上帝对他的赏赐,是上帝让他去释放自己的欲望。

这其实是一种典型的「将罪名合理化」的犯罪心理,是人所谓的逃避心理的反应。

其实,内地的吴谢宇与林过云十分相似。

同样是因为家庭环境,同样用最极端残忍的手法,同样在法庭上淡定自如。

差别只是在于前者将屠刀挥向无辜的陌生人,后者直接选择杀害仇恨的制造者。

两个犯罪者之间分不出「坏」和「更坏」。

在失败的家庭教育里,他们更像是一个得不到尊重与爱的孩子。

在「林过云案」中,还有一个重要群体不能被忽略——女性受害者。

归根结底,这就是一起针对年轻女性犯罪的连环杀人案。

回顾很多起女性被侵犯的案件,始终有很多声音在指责受害者的「过错」。

比如在「林过云案」中,不乏有民众指责前三位在夜总会工作的女性「穿着暴露」「不正经」「死得活该」。

这正在「受害者原罪论」的最主要表现——污名攻击。

(「受害者原罪论」由社会心理学家梅尔文·勒纳 20 世纪 60 年代首次提出,是一种谴责受害者、对受害者进行符号暴力攻击的舆论乱象。)

而「荡妇」这一符号,就是贴在女性受害者身上最常用的标签之一。

就像林过云案件中的三位夜总会工作人员,由于职业的特殊性,很多人便预先带入一个「主动勾引男人」的刻板印象,对其合理化之后便开始大肆攻击。

再比如 2018 年 5 月,云南祥鹏航空公司空姐李某某在乘坐网约车时遇害。

遗体被发现时衣不遮体,身中二十多刀。

然而就在受害者父母痛不欲生时,网络上却不断出现刺耳的声音:穿得太少、打扮太好看……

在这类女性为受害者的案例中,舆论的部分导向总是惊人的一致——女性不检点。

这就是典型的「受害者原罪论」。

毫无疑问,这除了对受害者以及家庭造成第 N 次伤害,没有任何正面作用。

而真正需要被惩罚的,应该是毫无人性的施暴者。

参考资料:

  1. 陈琦.「受害者原罪论」:性侵案网评中的符号暴力与舆论失范[J].当代传播,2018(06):77-81.

  2. 林过云,维基百科

  3. 《亚洲重案之雨夜屠夫》,纪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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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盐选专栏《我非「弱者」:拐卖、谋杀与精神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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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2022-01-29 16: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