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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让人听了背脊发凉的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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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已认证的官方帐号沈姐是位鉴黄民警,也就是大众口中的「鉴黄师」。这个故事的开始,是她在工作里看到的一个违法视频。沈姐说她在那个视频里,看到了死人。(一)几年前,中队接到举报,调查一个非法视频网站。那个网站非常隐蔽,明面上的内容合法合规,但用户付费充值后,后台就会给用户推送淫秽视频。沈姐和其他几名鉴黄民警介逐一审看疑似非法视频后,突然告诉我,她看到的其中一个视频里——「有个女孩,不像是活人。」我起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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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奇异闻录

已认证的官方帐号


盐选专栏名:《罪恶无声,冷门行业发生过的凶案》

作者:@大橘为重 一个有故事的猫,喵

沈姐是位鉴黄民警,也就是大众口中的「鉴黄师」。

这个故事的开始,是她在工作里看到的一个违法视频。

沈姐说她在那个视频里,看到了死人。

(一)

几年前,中队接到举报,调查一个非法视频网站。那个网站非常隐蔽,明面上的内容合法合规,但用户付费充值后,后台就会给用户推送淫秽视频。

沈姐和其他几名鉴黄民警介逐一审看疑似非法视频后,突然告诉我,她看到的其中一个视频里——「有个女孩,不像是活人。」

我起初不信:「会不会是受害女性被使用了迷药?」

沈姐摇摇头,向我描述了那个视频的内容:

视频全长七分钟左右,是一个男性用手机拍摄的,视频环境疑似家中的卧室,可以肯定不是酒店,因为涉事男性在移动手机镜头的时候,拍下了许多酒店没有的家具和电器,墙头还贴着一张海贼王的海报。涉事男性全程用的是手机后置摄像头,没有露脸,只不可避免地拍摄到自己的肚皮和下半身。

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手机没有拿稳,在移动过程中,拍到了涉事女性脸部的两个镜头,两个镜头加起来的时长,只有一秒左右,但正是这一秒的时间,引起了沈姐的注意。

沈姐告诉我,涉事女性在七分钟的视频里,一点反应都没有,可以凭经验排除醉酒的可能性,而倘若被使用了迷药,在被侵犯过程中,嘴部一般会呈张开式,出现打呼或喘气不均的情况。

「我审看过很多受害女性被用药的视频,受害女性的反应,我再熟悉不过了,我总觉得,那个视频里的姑娘,连气儿都没有了。」沈姐说。

涉事女性短暂的露脸镜头让沈姐起了疑,于是她反复审看了这个视频数十次,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

「那个姑娘,好像全身僵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还对视频的声音进行了降噪处理,真的,我只听到拍摄者的呻吟声,那个姑娘是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那个画面一直映在沈姐的脑海里,她说从那天起,只要闭上眼睛就做噩梦,梦到拍摄视频的男性,身下压着一个死人。

我和沈姐接触了这么多年,很信任她的业务能力和经验。办案的确靠证据,但是民警的第一直觉和经验同样特别重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也出于帮助沈姐尽快走出心理阴影的私心,我在深思熟虑之后,做了决定。

「我向支队申请,审看那个视频。」

(二)

视频是七天前被上传到网站上的。

技术部门的同志已经对声源进行降噪处理了,我们能非常清晰地听见拍摄者的喘息声,涉事男性的声音很粗,嘴里时不时地爆着粗口,尽管涉事女性没有任何回应,但是涉事男性依旧十分兴奋。

我和同事林晖看过不少遇害者的尸体,加上事前听过沈姐的描述,我们也下意识地感觉这个姑娘的身体有些僵硬,尤其是四肢关节部位,轻度呈现「不能弯曲」的特征。

「尸僵」——这个词立刻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其他鉴黄师也认为,这个视频中的女性,和他们看过其他被迷晕的女性受害者相比,的确不太一样,但仍旧没有把握推测涉事女性是否死亡。

音源被降噪后,我们的确没有听见涉事女性的呼吸声,但产生这种情况的原因,很可能也与拍摄所用的手机瑕疵有关系。

由于露脸镜头太短,中队技术部门的同志已经事先将露脸镜头截图,并通过图像技术进行了略微清晰化的处理,我们看到涉事女性中长发,长得比较清秀,截图里,她的双眼紧闭,双唇也紧闭着。

「把视频和图片带回支队的法医实验室,让法医看看吧。」我提议。

法医实验室的雷主任,一听说我们送了视频和照片去,笑了,说是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根据图像来判别一个人是死是活。

当晚,我接到了雷主任的电话,他沉重地告诉我:「视频里的那个姑娘,大概率已经死了。」

(三)

我连夜回到支队里开会。

雷主任向我们介绍,尸斑特征无法观察,但通过身体僵硬程度大胆推测,拍摄者在拍摄视频时,涉事女性已经死亡十二个小时以上,二十四个小时以下。视频内未观察到出血性伤口,颈部没有发现勒痕,因此无法确定死因,但涉事女性口鼻处的肤色与脸部其他位置的肤色略有差异。

也就是,她有可能是被捂死的。

捂死也是窒息性死亡的一种常见情况,受害者通常是被柔软的物体捂住口鼻,导致窒息死亡。被捂死的尸体,两边脸颊有时可见因被加害人施力而留下的月牙型痕迹或擦伤,也就是指甲留下的痕迹,很显然,在视频和截图里,我们没有观察到这样的特征。此外,由于力的作用,被捂死的尸体,口鼻处偶尔也会留下苍白区。

雷主任正是根据口鼻处的肤色差异,给出了这样的推测。

队里给我们提了几点要求:第一,涉事女性已经死亡的推测,并非结论,仅仅只是口头上的线索,因此,这个消息暂时还不能对外宣布;第二,支队全面接管涉事网站案件的侦查,必须在三天之内,将搭建网站、上传和传播视频的犯罪嫌疑人抓获;第三,查出涉事女性的身份信息以及家属,借此筛查疑似死亡的涉事女性是否被故意杀害,倘若是,尽快锁定犯罪嫌疑人,也就是拍摄视频的涉事男性的身份。

有了支队技术部门的介入,网站的加密手段隔天就被破解了。

技术部的同事说,该网站的评论功能正在建设中,暂时没有开放。推测犯罪嫌疑人随时可能登陆网站后台,完善这个功能,于是,技术部门的同志在破解了一道又一道加密锁后,隐蔽地给网站后台植入了定位程序。

当天下午,犯罪嫌疑人果然登陆了后台。但嫌疑人好像第一时间就发现后台有问题,立刻退出登陆,但是他还是低估了公安技术部门的实力。定位程序无视了犯罪嫌疑人使用的境外服务器和虚拟动态 IP,直接给我们传来了一个非常详细的地址,显示是在另一个城市。

当天晚上,我们和那个城市的刑侦大队联合部署行动,在一个居民楼将犯罪嫌疑人抓获,并将他带回了支队。

我和林晖看到犯罪嫌疑人的时候,就觉得这起案子,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因为犯罪嫌疑人很瘦,一米七的个头,目测只有六十公斤不到,这个特征和视频拍摄者的大肚腩,完全不一致。

犯罪嫌疑人吴某,初中学历,计算机技术全都是前些年在网吧当网管的时候学的。

吴某自诉,年初的时候,他鬼迷了心窍,想到搭建非法网站,以贩卖淫秽视频牟利。从搭建网站、宣传引流、上传视频、收取赃款,全都是他一个人完成的。

林晖直接把涉事女性的视频截图丢到吴某面前,问他认不认识这个姑娘。

吴某看了很久,摇了摇头。

「视频都是你上传的,这个女的,就是你视频里的一个姑娘,你怎么会不认识?」林晖非常严厉。

但是吴某仍旧摇头:「视频是我上传的没错,但那些视频,都是我通过各种渠道搞来的。」

吴某说,网站上的四百多部非法视频,大部分是他低价从其他人那里买来的,有的是从其他非法网站下载的。

吴某给了我们一些网站的地址,其中不少已经被各地警方打掉了,林晖立刻让人去还没有被捣毁的非法网站里寻找,还让人联系各地警方,看能不能找到这个视频最早的来源。

至于那些向吴某贩卖非法视频的人,早就被吴某删除了联系方式,这条线算是基本上断了。

大家忙活了整整两天,没什么进展。

涉事女主的脸部截图,虽然已经经过清晰化处理,但是眉眼特征依然不是非常明显,我们没有办法通过截图样貌特征,去数据库里比对合适的人脸。另一方面,队里的同志还把重点放在各地登记的失踪人口信息上,可惜也有找到疑似涉事女性的目标。

连受害者是谁我们都无法确定,一时之间,案子的侦破遇到了瓶颈。

(四)

这起案件非常特殊,由于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涉事女性是否死亡,支队也不知道这起案件是该立还是不立,如果立的话,又是否要以故意杀人案去立。听说,案子还传到了省厅,省厅给的指导意见和支队最早传达给我们的一样,先找出涉事女性是谁,再考虑后面的。

林晖当时还打趣呢:「这不废话吗,这起案子,最难的不就是确定那姑娘是谁吗?我们总不能把她的脸部截图贴到网上,让大家来指认吧?」

当然不行了。万一姑娘没死,这一曝到网上去,她的隐私要怎么保护?就算真死了,没经过家属的同意就这么干,万一家属不依不饶怎么办?

愁眉不展之际,林晖又抱怨:「就一个在床上的七分钟视频,连是哪儿都没有办法百分之百确定,怎么查?」

林晖的抱怨反倒提醒了我,如果直接找人找不着,那就找视频的拍摄地。

我立刻又拉着林晖坐到了电脑前,再一次打开了视频,只不过,这一次我打开的是没有经过降噪处理的原视频,还把声音调到了最大。

我把耳机递给林晖,一起看视频画面,听视频里的声音。

到当天为止,视频的内容我们已经看了不下百遍了,放慢看,加速看,各种方法都试过了,这一次看原视频,我们同样没有从画面上找到新的线索,但是,我一听声音,忽然产生了一种又熟悉又奇怪的感觉。

原视频的确非常嘈杂,大致可以分辨出来的声音有:人群的笑声和吆喝声、商铺播放广告的音响声、汽车鸣笛的声音。

看完一遍以后,林晖把耳机摘了下来,说是吵得都快把他的耳膜给震破了。

「至少可以肯定,视频的拍摄地,位于非常繁华的地方。」我说。

林晖又把口头禅挂在嘴边:「理儿是这个理儿,但是全国这么多个省,每个省这么多个市,别说大城市了,就算小小一个县城和乡镇,都有这些声音。」

我摇摇头:「不对,你刚刚有听到『当当当』的声音吗?」

林晖翻了一个白眼,没忍住笑了:「你知道什么是『当当当当』吗?周星驰的大话西游你看几遍了?接下来是不是要唱 only you 了?」

我索性把林晖赶走了,一个人继续听视频里的声音。

这一次,我更加确定了,在视频拍摄到第六分钟的时候,嘈杂的声音里,传来了缓慢又均匀的「当当当」的声音。

我心里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就来源于这个声音,可是一时之间,我又说不上是怎么回事。

我又去了技术部门,问那里的同志有没有办法把视频里的声音进行分轨,把车的声音、商店音响播广告的声音、汽车鸣笛的声音分离开,顺道做一下清晰化处理,我还特别叮嘱要把第六分钟的「当当当」单独提取出来。

快下班了,技术部门的同志让我回去等消息,说是准备加班处理我的要求。

忙活了好几天,我总算抽出时间,去了一趟沈姐的家里。

沈姐的老公给我开了门,强忍着快要憋不住的情绪,礼貌性地招呼我进门,他则点了一根烟,出去了。

沈姐坐在沙发上哭,我这才知道,夫妻俩吵架了。

沈姐告诉我,她和她的老公可能会离婚。

原来,这些年,沈姐的老公不止一次请求沈姐申请调离鉴黄岗位,倒也不是不支持公安部门这个非常有必要性的工作,原因大概只有成年人才会懂:沈姐有时候一天就要审看上百部片子,日积月累,逐渐对亲密举动冷淡,甚至开始排斥。

难怪,他们结婚这么多年,也没有考虑要小孩儿。

沈姐的老公心里也憋着一口气,到这一次,沈姐因为在审片工作中看到尸体被凌辱而产生了心理阴影,终日精神憔悴,那口气终于憋不住了。

技术部门的同志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是我的要求已经办好了。

我只得又匆匆跑回了支队,一屁股坐到电脑前,戴上了耳机。

技术部门的同志把视频里的声音分别单独提取了出来,我先听了车笛声,没有什么稀奇的。

紧接着,我又听了音响发出来的广告,那是 oppo 手机当年的广告,由某个明星代言。我上网查了一下这段广告,是当年年初才发布的。这个信息非常重要。那段非法视频,是沈姐审看片子前一个星期上传到非法网站上的,这没错,但谁也不能保证视频是什么时候拍的,我最怕的就是那是好多年前拍摄的视频,辗转了好多年,才因为上传非法网站而被我们发现。时间间隔一久,想要破案就更加困难了。

然后,我又听了人群的声音,这一段声音,我足足听了好几遍,因为我尝试去捕捉一些方言。由于环境嘈杂且距离比较远,人群的声音没有被很清晰地录制下来,原本我都要放弃了,结果,在视频的最后几秒,我听到了一句非常有西南地区特色的方言脏话。

突然之间,我一下子就明白「当当当」的声音是什么了。

我的大学是在西南政法大学上的,那个时候,每逢周末或者跨年,我和同学都会去繁华的解放碑玩。

这一串缓慢又均匀的「当当当」,像极了解放碑钟楼整点报时的钟声!

我立刻给支队长打了电话,一大堆已经窝到床上的民警又马不停蹄地赶回支队,支队长马上联系了当地公安局渝中区分局,一同协查,队里也给我和林晖订了机票。抵达目的地时,已经过了零点了。我们到渝中分局刑侦支队开了个简单的会,把受害者的脸部截图给了他们,可对方查询过后,也没能在人口失踪信息里找到那个姑娘。

到了这里,案件已经有了重大进展,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还是极不安稳,总觉得还会有什么变故。

(五)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跟着渝中支队的民警去了解放碑附近的居民楼。

那一带非常繁华,居民楼不少,我们全都便装出行,伪装成社区居委会工作人员的身份,以检查、登记民房老化程度的名义,挨家挨户地上门,为的就是寻找和涉事视频当中相似的环境。

由于涉事视频中有手机广告的声音,所以我们重点筛查出了几栋附近有手机商铺的居民楼。

三十多个民警,从一大早忙到傍晚,终于我们接到通知,有民警发现了疑似的作案地点。

我和林晖跟着领头的民警,马上去了那户人家,接待我们的是一个女中学生,刚下课回家。

我和林晖走进其中一间卧室,仔细看了看,发现床和地砖的样式都和视频里的如出一辙,就连墙上贴的海贼王的海报,都和视频里的一模一样。

就在这个时候,女中学生的爸爸回来了,是一个满嘴胡渣的胖子。我和林晖看到胖子肚子上快要被撑破的衬衫后,不约而同冲向他,把他给按在了地上。胖子挣扎着,他的女儿哭着,场面非常混乱。

林晖一边控制胖子,一边对我使眼色:「好家伙,这回你立了大功了。」

然而,把胖子铐到支队后,一经讯问,我和林晖就被狠狠打脸了。

胖子和他的女儿只是那间民宅的租户而已,前天才刚刚搬到这里来住,而且,胖子说话的声音,和非法视频拍摄者因为兴奋而爆粗口时的声线,也完全不一样。

胖子之所以胖,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巧合而已。

我和林晖被支队长好一阵训。

随后,我们找到了那间民房的房东,询问年初以来的租户信息。房东是个生意人,很忙,名下房产有很多套,租赁工作都全权交给了中介公司,具体细节他不清楚。于是,我们又去了中介公司。跑了很多个地方后,我们总算把涉事男性和涉事女性的身份查出来了。

涉事男性周某,三十岁,魁梧、肥胖,涉事女性王某,二十六岁,纤细、漂亮。他们都是外地的乡镇人,年初的时候,一起租了房东的屋子。据当初带他们去看房的工作人员回忆,两个人应该是情侣关系,行为举止比较亲密。差不多在一个月前,周某和王某退租了,但退租手续都是通过电话办理的,中介去收房的时候,也没见着人,倒是行李已经空了。

渝中支队立刻查出了周某和王某的电话。

我先试着拨了女性王某的电话。毕竟,雷主任和我们的怀疑,都是在没有见到尸体的情况下推测出来的,在侦查和法律意义上,还不能百分之百地确认王某已经死了。而且,在一切没有确定之前,我们不能贸然联系周某,以免打草惊蛇。

我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王某都没有接。

林晖着急了:「这还不明显吗?人肯定已经死了!」

我觉得奇怪:「她的电话能打通,没有接听而已,不是关机,如果人死了,谁还会一直给她的手机充电啊?」

正说着的时候,电话回拨了过来,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马上接听。

「喂?哪位?」是一个女性的声音。

我尝试问:「请问是王 XX 吗?」

电话那头回复:「是啊,请问你是谁?」

我假装推销员,说了一通以后,电话那头不耐烦地挂断了。

为了确认接电话的人真的是王某,我们又查到了王某家乡父母的联系方式,以人口普查的名义东拉西扯,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王 XX 近期会回家吗?」

「她昨儿才打电话告诉我呢,今年过年也不回来了。」

挂断电话以后,林晖拍着后脑勺:「嗐,折腾这么久,原来是个乌龙。我看啊,回头得告诉王 XX,他男朋友是个渣男,拍了他们的私密视频,传出去了。」

当天晚上,我们就准备回去了,可是,坐在航站楼候机的我,心里总觉着奇怪。登机前,我实在没忍住,让林晖先回去,我去办点事。

我折回了渝中支队,请他们替我调查一下王某的银行卡和支付软件近一年的使用记录。

翌日中午,支队的同志给了我几张整理后的表格。

这一年来,王某的信用卡和银行卡没有停止过使用,最近一次刷卡,就在昨天,是在超市购物时刷的。

看到这里,我长舒了一口气,怪自己想太多,但当我看到王某的支付软件使用记录后,再也笑不出来了。记录显示,王某在二月份之前,一直在使用微信支付和支付宝,但是二月份之后,再也没有使用过了。

我立即给支队长打了电话,让他给渝中支队打招呼,派人跟我一起去抓捕王某的男朋友周某。

或许支队长从来没见过我这样怀疑过一个人,同意了。

在行动前,我们尝试给周某打过电话,但始终没有人接,再打的时候,他已经将手机关机了。我推测,一连两天有陌生号码先后给王某和周某的手机打电话,让他生疑了。

技术部门根据周某关机前所连接的信号基站和 GPS 定位,锁定了他最后出现的位置,是一家咖啡馆,可当我们赶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周某的身影了。

我们查看了监控。监控录像里,周某一个人在柜台前等咖啡,手机响了以后,他看着手机屏幕看了很久,没有接,最后做了一个关机的动作后,连买好的咖啡都没拿,匆匆跑出了咖啡馆。

之后的抓捕过程,挺顺利的。在法网之下,想要逃脱,并不容易。

值得一提的是周某的犯罪动机。他被抓获以后,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周某和王某的确是恋人关系,两人一起从乡下到城区务工。王某主要在夜店工作,据周某称,他几次深夜去夜店接王某回家时,都看见王某和男顾客拉拉扯扯。两人因这次争吵了许多次,一直到一月底的一个深夜,王某索性不回家了。

周某怀疑王某与其他男人出去过夜,心生怨恨,最终在出租屋里把王某捂死。

变态的占有欲,让周某在王某死后,还强行与尸体发生关系,并录下了视频。视频原本是供自己观看留念的,直到一个月前,周某失业了,于是四处贩卖这段视频换钱,其中一个买主就是搭建非法网站的吴某。

王某被杀死后,周某将尸体肢解,用了很多天时间,于深夜时分,将残肢分别埋在了主城九区。

之后,为了隐瞒王某已经死亡的事实,周某做了很多骚操作,例如隔三差五就使用王某的信用卡和储蓄卡。原本,王某的微信支付和支付宝也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但是,他只知道王某的银行卡密码,不知道支付软件的支付密码,又无法使用刷脸支付,只得作罢。又例如,他为了营造王某还活着的假象,还在王某的手机里下载了许多变声软件,找到了与王某声线最接近的变声包,每个星期都主动与王某的父母联系,以报平安。

这个案子结束以后,沈姐依旧在鉴黄岗位上工作,没有调离岗位,只是偶尔会去看心理医生。她的老公最终也没有选择与她离婚,而是继续支持她。许多年过去,沈姐已经能够平静地提起那段经历了。上周我才见过沈姐夫妇,他们的孩子已经满月了。

所以啊,我们要真心感谢这些特殊岗位上的民警,他们真的牺牲了身心,在为群众付出,当然,也要感谢他们亲属的支持和理解。

我依然记得那个下午,离开审讯室前,犯罪嫌疑人周某哭得撕心裂肺。他说,他后来才知道,王某那天彻夜未归,是为了挣到给他买周年纪念礼物的钱,和客户一口气闷了两瓶白酒,当场醉倒,被女同事带回家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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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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