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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是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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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不听话,但我很宠他。他没钱被人羞辱,我狂砸一百万替他出气。他被人嘲配不上我,我把他捧成炙手可热的影帝。甚至他深夜泡吧打架,我都笑着替他收拾残局。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可直到他在我的生日宴为别的女人大打出手,在脸上留了疤,他才慌了,开始学乖,但我不要他了。1接到小助理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公司加班。这个点,她跑来找我,多半是周言的事。我抬眼仔细看了一眼电脑...

我养了一只很不乖的金丝雀。

他很不听话,但我很宠他。

他没钱被人羞辱,我狂砸一百万替他出气。

他被人嘲配不上我,我把他捧成炙手可热的影帝。

甚至他深夜泡吧打架,我都笑着替他收拾残局。

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可直到他在我的生日宴为别的女人大打出手,在脸上留了疤,他才慌了,开始学乖,但我不要他了。

1

接到小助理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公司加班。

这个点,她跑来找我,多半是周言的事。

我抬眼仔细看了一眼电脑上的时间,现在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然后,我空出一只手,把电话贴到耳边。

还没等我开口,那边小助理焦急的声音就已经传来了:

「沈宁姐,你快去看看吧,周言那边出事了,他和安家大少爷打起来了。」

安家?

我握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眼里眸光暗淡。

周言真是越来越长本事了,现在闯祸都知道挑棘手的人物了。

「好,马上到。」我脸上仍旧是波澜不惊,保存好做了一半的文档,拿着衣服匆匆赶去现场。

周言是我养的小金丝雀,他很不乖,但我很宠他。

无论什么事都会无条件帮他兜底。

人人都道江家大小姐是个痴情种,可就是这周言太不识抬举。

他没钱被人羞辱,我狂砸一百万替他出气。

他被人嘲配不上我,我把他捧成炙手可热的影帝。

甚至他深夜泡吧打架,我都笑着替他收拾残局。

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可我为他做了这么多,他还是不喜欢我。

我下车赶到他们聚会地点的时候,本来还很疑惑这两个人怎么能发生冲突。

可到了场地之后,并没有看见一地狼藉,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聚集在了我身上。

安肖笑得合不拢嘴,连带着几个京圈有名的纨绔少爷也笑了起来。

我对他们向来没什么好印象,每次碰到他们都没有什么好事。

而周言没什么表情,就淡定地混在他们中间,然后薄唇轻启:「我赢了。」

我冷哼一声,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一幕是怎么回事了。

安肖端着酒杯,站起身环着我走了一圈,脸上玩味更盛:「怎么回事啊?沈大小姐,我当初追了你那么长时间,你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我,现在因为他一句话就像狗一样跑过来,我真是愿赌服输呀。」

周围人跟着嘻嘻哈哈起来,起哄着愿赌服输。

我闭了闭眼,强压下心中的一口气,要知道,我接过沈家之后,连安肖爸爸辈的人都要给我几分薄面,更别说这样当面被羞辱,我抬头,面无表情地问他:「玩够了吗?」

「沈大小姐呀沈大小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这么高傲的你也会向爱低头啊?」他挑起我的一根发丝,绕在手上把玩,「我劝你啊,别那么认真,玩玩就够,我们这种人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呢?」

我白了他一眼,随即拍开了他的手,问:「赌注呢?」

我刚刚分明听见周言说他赢了,我很好奇,他把我当个笑话一样喊来,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来吧,给你了,带走带走。」安肖拍了拍手,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姑娘被推了上来。

我侧头看了一眼,我才发现,这个女人,我认识。

白婉,周言的前女友。

在周言家破产之后离他而去的那个女人。

前两天帮周言处理一些负面新闻的时候,我见过她,她就是周言在圈内的绯闻女友,刚刚入圈的小白花。

和周言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这个人我一直是知道的。

他虽然桀骜不驯,喜欢和我对着干,但由于我的身份摆在那,他身边是没有什么莺莺燕燕的。

「周言。」白婉一下扑到了周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看着这扎眼的一幕,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这些年,我为他处理的事,够多了。

一股烦躁的情绪从胸口弥漫开来,我皱着眉看向周言,开口问道:「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他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女人身上,扶她起身,思索了一会,才解释道:「抱歉,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她这个样子。」

所以呢,就忍心卖我的面子吗?

2

一年前,周言家里破产,而白婉作为他的女朋友兼青梅竹马却不愿意与他一起承担。

她在周言最困难的时候提出分手,并且很快地谈了一个新的男朋友,两个人去了国外。

而我就刚好在这个节骨眼上认识了周言,我曾经认识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男孩子,可那个男孩因我而死。

只一眼,我就被这张脸所吸引。

我乘虚而入,我作为沈家继承人,最不缺的就是钱。

而欠了一屁股债又要面临巨额医疗费的周言,最缺的就是钱。

我以帮他摆平一切为交换,要他当我的男朋友。

他刚开始万般不愿,可最终因为钱还是向我妥协了。

他成了我养的小金丝雀,我对他很好。

半年前,他参加同学聚会,被以往不如他的几个混混嘲讽是个穷光蛋,还那么装。

他们点了店里最昂贵的酒,倒在周言脸上,还对他肆意嘲讽。

一个肥头大耳的人故意将他撞倒在地,指着他的鼻子骂:「你算个什么,当年还敢骑在老子们头上?」

他们把他的骄傲踩在地上,任意欺辱。

我听到消息后,直接带了一百万现金和一众打手过去。

后来,他们被打手摁着跪在周言面前,我递给周言钱,和他往死里砸。

砸到最后,他们不是骂骂咧咧而是笑着用脸接钱,跟哈巴狗一样。

以后确实没人敢欺负他了,可又有无数的风言风语说,他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根本配不上我。

连家里的阿姨和保安大爷空了的时候,都指着周言的背影说道:「你说,指这小子给大小姐吃了什么迷魂药,让她这么死心塌地?」

然后,他们就被解雇了。

他们确实误会了,这软饭是我逼他吃的。

可是,要强的周言根本听不得这话。

为了让他开心,我一掷千金,拿钱在娱乐圈给他砸出一条路,花费很多心血将他捧成顶流,让他能依靠自己来接近上流社会。

可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尊心作祟的缘故,他开始越来越叛逆,总是和我对着干,总是给我制造无数烂摊子。

仿佛就是故意和我作对,来向我表达抗议。

可无论他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只要看到那张脸,我好像什么都能原谅了。

过去种种我都忍了,可从来没觉得像今天这样生气过。

不知道是因为安肖他们的笑声太刺耳还是周言的不争气,打得我的脸太痛了。

3

「周言带我走吧,我害怕。」白婉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周言。

周围针扎一样的目光向我袭来,我觉得心跳都加快了。

即使我在生意场上再怎么叱咤风云,我也始终是个女孩子。

被这么看笑话还是头一遭。

然而,安肖他们就是铁了心要看我笑话。

当周言抱着白婉路过我的时候,我心下一沉。

可千言万语,最终凝结成一句恨铁不成钢的质问,我说:「你难道还没长教训吗?」

可得到的和刚刚一样,只是一句抱歉。

我能感觉到自己对周言的失望,一股说不明的意味盘旋在心尖,我觉得周言的所作所为,即将打破我在他身上对那个人的滤镜了。

他比我高一个头,而此刻却不敢抬头和我有任何对视,他垂眸路过我,搂着怀里的白婉离开了这里。

而这就刚好如了这群人的愿。

安肖率先站了起来,他说:「沈宁,你 tm 傲什么?现在碰到别的男人还不就是送上门人都不看你一眼啊。」

当初安肖追过我,因为他太死缠烂打,我使了一些小手段,足以让他颜面尽失的手段。

所以他现在看见我,就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

「是吗?」我不紧不慢地上前,然后轻轻握住桌子上酒瓶,试了试宽度。

「我说你不如跟着我,哥哥可比那个不识好歹的好多了。」他说着,手就要往我这里搭。

看着他那垂涎三尺的眼神,我一瞬间晃神,曾经有一个人把我关进小黑屋也是这样的眼神,他说:「乖,叫叔叔。」

两道身影一瞬间重叠,就在他指尖要触到我的那一刻,我发疯一般抄起酒瓶,朝安肖的头砸去。

安肖鬼哭狼嚎地应声倒地,玻璃的破碎震得我手上也出现几道小血口。

我的瞳孔倒映着这抹血色。

在场的无一例外都傻了,我将手上的瓶柄重重地往安肖边上又是一砸,「砰」的一声,清脆又悦耳。

安肖被刚刚那一下打得头破血流,现在又怕被瓶柄飞溅的玻璃误伤,只能滑稽地抱着头蜷缩在一侧。

黏腻的血迹星星点点地滴落在地上。

我跨过地上的玻璃碴,然后一脚踩在安肖刚刚想搭在我身上的那只手。

「是不是我对周言的好脾气,让你这种人都认为我很好欺负呢?」我垂眸冷冷地盯着他,他痛得干扒手,却没有还手的勇气,他得意忘形,并不代表我会惯着他。

「这件事,你有本事讲给安老爷子听听,让他亲自找我。如果他老人家 愿意替你鸣不平,到那时我一定亲自……」我嫌弃地踢开他的手,刻意放慢语调,一字一句说得清晰,「登门,赔礼道歉。」

语毕,我不想再与他们纠缠,甩甩头发就轻飘飘地走了。

安家虽然有点小钱,但和沈家还是比不了的,而且安肖并不是嫡子,以后继承公司的人是他哥哥。

真让沈家有点忌惮的,是傅家,他们和安家有点亲戚关系,也是安家的后台,只是傅家现在管事的人是私生子,能力一般。

不过,最近听说他们之前一直养在国外的大儿子要回来了,是傅先生与傅太太唯一的儿子,真正的继承人。

他很厉害,真的,办事风格干净利落,不只是我这么认为,他的回归在整个圈子里都是有影响力的事,他确实是个能掀起腥风血雨的大人物。

也可能是安肖这个表哥,让这个像狗尾巴草一样的安肖,产生了自己能挑衅我的错觉。

4

「小月牙,快跑,快,别回头。」稚气的男声十分空灵,就像是从天边而来的天使一样。

不止如此,对那时的我来说,面前的人就是天使。

他身上脏兮兮的,可怎么看都是有光的。

我们手牵着手,往无边的黑暗中拼了命地跑。

豆大的汗珠从我的额际渗出,随着呼吸越发的沉重,我们的步子也越来越小。

手里沾染的黏腻血液让我一阵阵地反胃。

可无论我们怎么快,还是跑不过身后的人。

杂乱无章的脚步越发的清晰,隐隐约约还能听见那几个凶神恶煞的高大男人,在你一言我一句地骂娘。

我的心跳几乎就要蹦出来了,连和小哥哥紧紧相握的手都在抖。

「你,害怕吗?」男孩停下了脚步,关切地询问。

我看着他,泪瞬间浸湿了眼眶,被无限的恐惧笼罩,我甚至连怎么开口都忘了,只是一个劲拼命地点头。

我的回应似乎让男孩下了某种莫大的决心。

他一把将我摁进了边上的草垛子里,将食指抵在唇边,示意我噤声。

他说:「小月牙,如果能活着出去,我们终有再见的一日。」

他将我掩好,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反方向跑了。

我哭得喘不过来气,可不敢发出声音,只能用手死死捂住口鼻。

我们两人的手脚上都有麻绳长时间勒出来的红痕,再加上我们已经跑了这么长时间,早就疼得麻木了。

「不要走。」我托着仅存的意识朝那背影大喊,伸出手努力朝那背影抓去,可此刻的我,就犹如一个局外人一般,没有人能听到我的声音。

直到一声震天的枪响钻进我的耳膜,我猛地从床上惊起,才发现流了一身的冷汗。

窗外雷声大作,那时的阴影让我再听到突然的巨响,都会害怕到犯病。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我私人心理医生那里。

年轻的医师推了推他那副金丝眼镜,看到我,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神色淡淡地问:「又犯病了?」

无数次的心理治疗下,我们不仅仅只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还是很要好的朋友。

「我又梦见他了,这次我依旧没能救下他。」我懊恼地跟医师陈述。

他停下手里的事回应,抬眼看向我道:「意料之中。」

他笔触飞快地在纸上滑动,发出「唰唰」的响动声。

不用看,又是各种各样的药,这些年,我时时梦魇。

八岁那年,我被人贩子拐卖,那一个星期的时间成了我永远的噩梦。

犯病时,我常常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异常激动。

而那个带我一同逃跑的小男孩也成了我的一生执念。

最终没有确定到他的身份,也没有找到他的尸体,我从未放弃寻找他,即使知道这几乎就是挑战不可能。

「那个人呢?长得很像你小哥哥的那个人呢?觉得对你有帮助吗?」谈程偏头向我询问。

我闭上眼,不想听他的嘲笑,仔细思考了一会,还是摇头否认。

他很是不耐地啧了一声:「我就说嘛,也许前期的时候真的有用,但是周言这个人,终究和你那奉为姣姣明月的小哥哥不一样。赝品做得再像,懂行的人,还不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一想到昨天的事,我心里就很烦躁。

谈程走过来按着沙发,一跃坐到了我身边。

我低下眼眸,难得露出几分迷茫的神色:「可我好像真的找不到他了,可能一直以来都是我的执念而已,对吗?」

其实,我什么都清楚,我找了那么多年,可这样一个连身份都确定不了的人,怎么可能会好找?每次寻找的努力都是石沉大海。

所以,我执意留了一个周言在身边,不是因为我是什么痴情种,从始至终,都是因为那张脸。

意识到自己可能无意间打击到我的谈程,瞬间扯开一个笑颜:「宁宁大小姐,别放弃嘛,只有我们没放弃就是还有希望,我觉得像他说的你们终有再见的一日。」

大海捞针,就算是倾尽所有,我也要找到这根针。

「好。」我语气坚定,一口应下,像是又打上了鸡血一般,可惜我现在早已经是个成熟的理性脑了,无法真正对这种自我安慰寄予厚望。

只是那时的我们都没想到,我和我的小哥哥,真的还有再见的那么一天。

5

再过不久,就是我的二十五岁的生日宴,像我这种生日宴会,说是庆祝生日,实际上更像是一场大型的交际会,各个圈子的人相互寒暄引荐一下罢了。

生日当天,我穿上了高定礼服,踩上镶钻的恨天高。正在化妆的时候,小助理突然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一看这架势,我心里就暗叫不好。

周言平时爱怎么闹腾我不管,但是今天各家有头有脸的人都在,这个时候出事,我们沈家怎么下得了台?

我推开化妆师的手,抢先一步开口问道:「怎么了?」

小助理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才颤颤巍巍地告诉我:「周言和安家那个少爷,为了他那个前女友白婉打起来了。」

我大脑空白了一瞬,立马提着裙摆,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小助理急忙跟在身后。

当我抵达现场的时候,周言与安肖已经扭打成一团,周围看热闹的人围成了半圈。

而白婉则是一副哭唧唧的模样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安肖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脑袋上被我砸的孔才刚刚好,又来惹事。

周言也是。

我快步走上前去,动动手示意保镖们上去拉人。

一队保安冲上去,可短时间真难以拉开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

我正苦恼着周围不断闪烁的摄像机拍到的黑料怎么处理时,如同无头苍蝇一样的两人就撞上了我面前巨大的香槟塔。

周围的人群开始骚动,大家避之不及,尖叫声不绝于耳。

所有玻璃碰撞发出刺耳的震天响动,我能感觉到自己脑子里紧绷的弦「啪嗒」断裂,面对倒塌的香槟塔眼前一黑,一时之间做不出任何反应。

那一夜,我也是听到这样的枪响。

就在我以为我会被砸到的时候,我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结果没踩稳,向后狠狠一崴,刺痛感让我瞬间清醒。

「沈宁,跑啊。」不知道是谁在说话,但听声音并不是我认识的人。

没等我反应,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就将我拽了过去,没给我任何反抗的机会。

几乎是我们俩贴近的一瞬间,无数的杯子倾泻而下。

我一头撞进男人的怀抱,他围过来把我圈住,死死地搂在怀里,这样,碎片打到的就只有他,我甚至能感觉到周围飘过了许多纷飞砸落的碎玻璃碴,还有很多砸在了我们身上,很疼,只是他宽阔的背好像为我挡下了许多。

难以想象,刚刚我时面朝着香槟塔的,如果只有我自己会怎么样。

这个几乎为零的距离让我能清晰地闻到男人身上好闻的木制香。

他个子很高,比周言还高。

我在他怀里回过神来,仍然觉得心有余悸,再加上脚踝处的肿痛使我动弹不得,我就只能维持这侧脸紧贴面前人胸膛的姿势。

香槟塔倒塌后,众人惊魂未定,提前恢复理智的几个人已经开始指责刚才的始作俑者。

「傅先生,您没事吧?」一道男声拉回了我的思绪。

傅先生,傅家我唯一没见过的就是那个刚刚回国的继承人了。

一大堆西装革履的安保人员姗姗来迟,我冷静了两秒,赶紧从这位傅先生的怀里退出来。

可一动,撕裂的痛感瞬间将我裹挟,本来第一次这样见面就够失礼了,我想好好和傅承泽道个谢。

结果我根本就站不稳,一个后仰,「哐当」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唉。」傅承泽的手停在半空,我已经摔了个狗啃泥,地上都是些玻璃残渣。

我痛得倒抽一口凉气,一抬手,全部都是血。

「沈宁,没事吧?」周言仿佛是现在才想起我,听到他是声音,我连头都没抬起来一下。

只是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愣住了。

我自顾自地解着高跟鞋,等到脱下两只鞋的时候,有人抢先我一步将鞋提了起来,我顺着这修长的手看去。

下一秒,我被腾空抱起了。

我被傅承泽单手给抱了起来,他另外一只手提着我的高跟鞋,刚刚的失重感让我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

意识到眼前这个情况的时候,因为害怕掉下来,我手上的力道反而更紧,没有松。

「你要带我女朋友去哪里?」周言向前一步,拦住我们两人的去路。

我偏头看向男人的侧颜,突然理解刚才周言愣什么了。

像,真像,只是傅承泽更像我的小哥哥,也更好看。

从我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脸部线条优越,鼻梁更是有着傲人的弧度,一双桃花眼眯起来的时候不自意地勾人。

同样的,也让人觉得危险,他眼眸深沉,声音冷下来几分,反问道:「女朋友?」

虽然他是在和周言说话,但我觉得这句话是在向我质问。

这人,真冷啊。

这瞬间尴尬的气氛,我哪里敢吭声。

可就在我心里默默祈祷傅承泽赶紧别问了、先带我离开现在再说的时候,就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下来,自己走。」

「啊?」我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还没等再多说什么,就被放在了一块保镖们刚刚理出来的、没有玻璃碎渣的空地。

傅承泽弯腰把鞋放在我身侧,然后抬头冷冷扫了我一眼,淡漠地吐出两个字:

「回见。」

「傅先生……傅……」我话还没说完,他们一行人早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6

生日宴过后,周言的黑料满天飞,无一例外不是骂他恋爱脑,死舔狗。

然后还有骂他不知分寸、心疼生日宴主人的。

当时,我为了周言在娱乐圈的事业考虑,没有公开我和他的关系。

要是网友知道他为了前女友大闹的生日宴,其实是我这个怨种现女友的,他不知道又要被骂上几百层楼。

因为我不喜欢私生活太受关注,所以知道我谈恋爱的,一般都是长期待在我们这个生意圈子的人。

傅承泽刚刚回国不知道很正常。

「我能肯定,就是他,我想错了,我以为他长大后会是周言这个样子,不是的。我看到他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绝对就是我小哥哥长大的样子。」我和谈程绘声绘色地描述,然后话锋一转,问他,「查得怎么样了?」

「时间确实有点久了,我找了傅家很早以前的佣人们问过,傅家当时封锁消息很严,他们这个大少爷确实是消失过一段时间,但在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去了国外。」

我聚精会神地听着,丝毫没注意到来人了。

「不过,依照我查的很多细节来说,」谈程故意顿了顿,「十有八九,就是他。」

手里的玻璃杯因为激动「哐当」一声滑落,我心下狠狠一颤,刚激动得想要原地来一套广播体操,才看见了边上站着的周言。

「沈宁,你听我说,那天是安肖故意把白婉带来激我的,我和她是青梅竹马,我总不可能亲眼看着她被欺负吧?我知道错了,我知道,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周言搬出了他以往惯会用的道歉手段。

以前我都会摆摆手,说句无所谓,就算过了。

只是这话现在听着这么像是在讽刺。

这一次要不是傅承泽,我可就破相了。

我抬眸,眼底戾气很盛,周言的脸伤到了,这细长的口子不知道是打架的时候弄到了还是香槟塔倒塌的时候弄到的。

我站起身,一把捏起他的脸,神色恹恹:「可你伤了这张脸,对我来说就什么都不是了。」

因为这张相似的脸,我把对小哥哥的亏欠弥补在他身上,现在他却为了别的女人大打出手,伤了这张脸,既然他不珍惜,那我就不要了。

周言慌了,他拉着我的衣袖:「沈宁,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和婉婉真的没什么,我能不能相信我。」

「信啊,我怎么不信?」我笑着甩开周言的脸,看着他眼里又出现燃起希望。

他乖巧地问:「真的?」

我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打开热搜给他看,我对他说:「这些年,我为你处理的烂摊子够多了,以前我以帮你摆平一切为交换的时候,你问我为什么是你,我回答过,因为这张脸。」

我连眼皮都懒得再掀一下:「所以现在,分手吧。」

看我真的下定决心,周言终于绷不住了,他愿意跟我坦白说这些年都是因为他自尊心作祟,他从云端掉落,一时之间无法接受,所以产生了逆反心理,总是跟我对着干。

但是并不是不爱我。

这话把我都听笑了。

他或许懂得开始学乖了,但我不要他了。

7

脚踝好得差不多了之后,我就迫不及待地去找了傅承泽,可去了好几次都没有见到。

终于见到一面之后,他一直在忙手头上的事,只是偶尔抬眼问我一句到底什么事。

我两只手指搅着衣摆,哪有这样的待客之道,我看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问他:「十岁那年,你有没有遭遇过绑架,并且认识一个叫小月牙的女孩子?」

傅承泽敲键盘的手终于顿住,在我忐忑的目光下,他终于肯正视我了,他嗓音清冷问我:「沈小姐,我看上去很闲吗?」

一句话就把我想要说的话全都噎回去了。

哼,我也很忙的好不好?

「哦,好吧。」我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但傅承泽像是突然来了兴致一样,他屈指抵住下颌,一双桃花眼异常灵动:「还是说,沈小姐你又要因为我这张脸酷似某人,所以也要给我出一个无法拒绝的条件,把我放在身边当小金丝雀?」

话落,他那张精致的脸庞瞬间冷了下来。

「小气,傅承泽你到底是不是小哥哥?你说呀,我找了你那么多年,你就这么对我?」我气得直跺脚,然后就被傅承泽的人给请了出来。

冤大头,我就是冤大头。

死缠烂打了很长时间,每次都是被他一句不清楚给打发了,还动不动找人轰我。

我沈宁作为沈家大小姐,第一顺位的继承人,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但谈程告诉我,他绝对是小哥哥,就是故意整我消气呢。

我找了他那么多年。

当初根本查不到他这个人的任何身份信息,他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他,我怎么可能惧怕这么一点点小困难?

但是有了前几次的教训,我甚至连傅承泽的办公室都进不去。

所以只能在楼下蹲点,今天一度在楼下蹲点到十二点。

我怀疑他就是故意不想见我,所以我直接打电话给谈程。

「你说,他是不是把我忘了?根本就不记得我了。」我沮丧地跟谈程诉苦。

谈程却毫不在意:「我跟你说,当年那个事,对你影响那么大,我就不相信他能忘,你们俩要是真的有你说的那么情比金坚,怎么可能就是你一厢情愿?」

「可是,我真的……」话到一半,一阵阴风吹过,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现在抬头看看四周,才发现已经这么晚了。

可我明明还没有看到傅承泽。

「我查过的,当年那场绑架案跟他们傅家内部矛盾有关系,他出事之后立刻被送走了,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知道你身份的。」谈程故作神秘,「但你想想看,他好不容易火急火燎地从国外赶回来,看到你的身边早有佳人,生气说明他同样在乎你呀。」

「对哦。」我恍然大悟,认可地点了点头,「可是现在这里好吓人,他又死活不肯见我,我要不要回家从长计议?」

「听我说,给傅承泽打电话,这种事我最懂了,你不制造点暧昧氛围,感情怎么升温?现在立刻马上给你想撩的男人打电话。」

「说得对。」我将信将疑地准备给傅承泽打电话。

下一秒,一个黑色的身影笼罩过来,近在咫尺。

本来就害怕的我手比脑子快,举着手机想砸过去。

结果,下一秒,手腕就落入这人手中。

这个角度,傅承泽正好能看到手机屏幕,他弯唇轻轻笑出了声:

「看来你要撩的这个人,是我呢。」

我的脸一瞬间像是烧起来,我刚刚害怕,打电话开着免提壮胆,没想到被傅承泽给听到了。

我感觉我现在的脸绝对红得像个苹果。

我矢口否认:「我点错了,放开我。」

然后慌忙把手给抽了回来。

傅承泽脸上笑意更盛,完全没了平日里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

看着他手上的外套,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来意。

「你还说你不是小哥哥。」我指着他手里的外套,反客为主。

没等我得意,就听到他轻飘飘地承认了。

「是啊,是我,所以小月牙,你找我做什么?」他那双桃花眼里波光流转。

或许知道我绝对会因为这句话乱了阵脚。

他现在一点也没有以前可爱,腹黑得要命。

虽然我也一瞬间慌了神,但很快稳住,丝毫不甘示弱地抓住他的衣领,让他低下身子,然后靠近他的耳边,缓缓开口:「找你,结婚。」

我就说嘛,这下慌了神的轮到他了。

只是我忘了电话还没挂,也不知道这时候的谈程激动得像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嘴咧到耳后根了,现场嗑 cp 的快乐,谁懂啊!

男主番外

1

这次的绑架其实是我爸在外面养的女人一手策划的。

我爸和我妈最近的感情也越来越疏离。

可我没想到,这群人心生歹念,又绑了沈家的小女孩准备勒索。

因为像他们这种人家,为了名声肯定是选择拿钱救人,那个女人心狠,想让他们直接处理了我。

现在想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没有她,我怎么可能认识小月牙?

逃跑之时,我带上了小月牙,把她一个人藏了起来。

我们没有互通真实姓名,因为像我们这种身份的人,这是基本,看着她黑葡萄一样亮亮的眼睛,我和她许诺一定会和她再见。

这次她吃了不少苦头,这么可爱的小团子,我看着是真的不忍心,那就等长大以后陪在她身边保护她吧。

我是幸运的,因为我跑对了方向,遇到了妈妈派来接应的人。

那声枪响并没有打中我。

不过,我很快被妈妈送去国外叔叔那里,她说要学好本领才能不再被欺负,我觉得她说得对,但是切断了国内的联系,我也没办法联系小月牙了。

这件事付家秘密处理了,她不可能查得到,也没机会知道我是谁了,但是没关系,等我学好本事,一定会再回到她身边的。

2

回来见沈宁的时候,我专门选在了她的生日宴,虽然不知道她能不能认出来我,但我连衣服都试了八套了。

没想到会碰到这样的场景,她差点被砸到,竟然不躲啊,真是太傻了。

不过,这也给了我一个闪亮登场的机会,我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小样,哥迷不死你。

可就在我抱着她准备去医院的时候,  看到一个和我五分像的人。

他还拦着我,说自己就是沈宁男朋友。

真是好样的,我在国外学得感觉脑子都冒火星子了,  你在国内谈起替身来了。

老子还没死呢。

我立马就给她扔原地了,心里警告她这是另外的价钱。

这件事,气得我三天没吃下饭。

不过还好,沈宁认错态度良好,每天都来公司道歉。

我老喜欢故意逗她了,简直是可爱到爆炸。

小团子长大了变得漂亮了,  可就是不太聪明。

我那么逗她,  她都看不出来。

不过,  老婆嘛,娶个笨笨的有什么关系?我聪明就好了呀。

本来我的气都消了,看到她一个人在楼下等到十二点,  又有点内疚,  这些人真是的,我说我不让进,  就真的不让进吗?

真是老古板,那可是你们老板娘哎。

接下来的事,  你们都知道了,  听到她朋友说要撩的人是我的时候,我暗爽到想原地阴暗地爬行,  哈哈哈哈集帅们,谁懂啊。

然后,  老板娘拉着我的领口,眼神坚定得像是要入党,她说:「找你,结婚。」

咦,奇怪,  头上好痒,好像长恋爱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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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不听话,但我很宠他。他没钱被人羞辱,我狂砸一百万替他出气。他被人嘲配不上我,我把他捧成炙手可热的影帝。甚至他深夜泡吧打架,我都笑着替他收拾残局。不管他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可直到他在我的生日宴为别的女人大打出手,在脸上留了疤,他才慌了,开始学乖,但我不要他了。1接到小助理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公司加班。这个点,她跑来找我,多半是周言的事。我抬眼仔细看了一眼电脑...